那毛黑材虽然目不能视物,耳不能闻音,但倘能出声说话:“道长,母子阳煞可曾除去?”玉虚道长拍拍毛黑材的肩膀,示意一切都结束了。
毛黑材当下明白了玉虚道长的意思,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和着血水哗哗向下流。玉虚道长默然,一直陪着他坐到天亮……
…………
毛春华差不多讲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我见他再也没有讲下去,开口道:“没了?"
毛春华喝了一口水道:“后来村里的人敬毛黑材是条汉子,一再向玉虚道长保证,全村人会轮流供养毛黑材,直到他寿终正寝,而玉虚道长,也没有取回天罚剑就飘然而去……"
“那这天罚剑怎么会到你家祖上之手?"我忍不住追问道。
毛春华并没有回答,他将天罚剑取出,稍一用力,那天罚剑便已露出一段剑身来,那剑身并不似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一般闪着寒光,而是乌黑黑的,上面还篆刻着古朴的花纹,有点像道家的符咒。
“这恐怕又是另一个故事了,日后有空再讲。"毛春华将天罚剑放好,说道:“我有种预感,此次去淹城,少不得要带上它……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说着他不顾我强烈抗议,关掉灯睡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心中想着他讲的那个故事,那毛黑材虽然是个棺材仔,但收养他的毛老汉极有可能和毛春华的祖上有关系,毛黑材死后,那天罚剑自然就由他祖上继承下来了……
我胡思乱想着最后居然沉沉的睡着了。
我们终于敲定了出发的日子,由于这次携带的装备中有不少东西不方便带上火车,比如说毛春华的天罚剑,估计还没进火车站就被请去吃免费的公家饭去了……
因此毛春华一咬牙,准备开着自家茶楼的备用面包车去淹城,至于茶楼生意,有没有他这个少东家坐镇都是一个样。
等人员都凑齐,我们相互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都是老熟人。不过人员结构有所变化,我,绫子和毛春华势单力孤,而田水民方面,除了田曼妮外,大虎二虎也要同行。也就是说,这次淹城之行,田家势力最大。
因此毛春华立马打消了无偿征用自家车的念头,吐着苦水说车况的各种不好之处。田曼妮不以为意,立马提了一辆全新的八座陆地巡洋舰代步。毛春华打开车门感叹着说:“还是万恶的m帝财大气粗……"
对这些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还是我父亲的病,田曼妮告诉我,专家已经对我父亲会诊过了,他们马上会拿出一套治疗方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