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生出一种宿命感,四百年前我的祖上朱彪和龟田家族势成水火,挥刀相向。四百年后,作为朱彪后人的我却和龟田家族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忍耐几天,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一天还是两天啊?"我的怨气越来越大, 几乎要把房顶给冲破了。这里的环境还不如大奄岛的十八层地狱,至少在“地狱"里我可以四处走动。可这里每一寸土地都被我用脚量过了。
如果有人问我这个房间的尺寸, 我可以准确的说出它的长宽来。我曾经拿这个和内山纠夫打赌,我要是赢了他必须带我出去兜兜风,不然我就继续呆在房间里。
内山纠夫还真的拿来了皮尺一量,结果还真和我预测的尺寸差不多。原本我以为有机会出去放风了,没想到内山纠夫最终还是耍无赖了, 说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我没有量出来, 不能算我赢。 气的我破口大骂内山纠夫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当然骂归骂,我们私底下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不过自打赌事件过去以后,我的兴趣逐渐转移到和他斗智斗勇上来,好几次我都快偷偷离开警察局了,却总是被内山纠夫拎了回来。委屈的我直喊不公平,不过,好像自古以来, 官兵抓贼的游戏当中“贼" 永远是弱势的一方。
因此, 在见识到力量悬殊的情况后,我明智的放弃了这种行为,一人对阵n个警察?脑袋被门夹了差不多……
最为气人的是,内山纠夫还故意创造了许多个方便我逃脱的机会,比如说公然在我面前打瞌睡,我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下手将他打晕——天晓得外面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呢!“袭警"的罪名一旦坐实, 那我真的要坐牢了。
在认清形势之后,我反而安静下来, 每天想着法给自己找乐子,比如说趴在地上看两只蚂蚁打架、宁可自己和自己下棋也不找内山纠夫。我的一反常态却让内山纠夫紧张起来, 要是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绫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下内山纠夫坐不住了,主动来找我聊天。 不过聊天时透露出的内容让我心惊肉跳。说外面所有的帮会组织都在找我,就差掘地三尺了,他们坚信,找到那个华夏人就等于找到了富可敌国的宝藏。
我嗤之以鼻:“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你不就是想极力证明我呆在警局才是最安全么?"
内山纠夫双手抱胸:“要不你现在就出去转一圈? 我敢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个绫子,还真甩给我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要不,你把我送到龟田家族里去,让她也尝尝被山芋烫手的滋味?"我乘机说道。 只要能离开这个屋子,我去哪里都可以。
内山纠夫摇摇头:“卫国君,你是公认的龟田家族的姑爷, 你在龟田家族现身会给家主很大的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