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爷爷讲的比陈教授要精彩多了,情节引人入胜。特别是他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模仿不同人的口气。所以我们听得有若身临其境。我说:“爷爷,等等!那龟田二郎是如何得知江山有奄国宝藏的?"爷爷说:“别急,我后面会提到的,对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吧!"
田曼妮说:“我把我爹地也叫过来吧,让他听听,也让他补充一下,说不定你们那段六十年前的回忆,对朱卫国恢复记忆、解开江山古汉语、古奄国之谜有帮助。"
这回毛春华并没有抗议,我爷爷年事己高,不适宜熬夜。这一晚,我几乎没睡好,原因无他,这毛春华辗转反侧,几乎不得安生。最后翻身坐起来:“我说哥们,你爷爷成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你说陈成才陈教授会被小鬼子抓走么?"
我有些不耐烦:“老毛子,有没有抓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陈教授现在好好的呆在我家。"毛春华“哦"了一声又躺下了, 我刚睡着,他就把我摇醒了:“我睡不着,咱们猜猜看,陈教授有没有被小鬼子抓走?"
我恼了:“要不要我把爷爷叫醒,让他告诉你?"毛春华见我生气了,讪笑着躺下了。被他这么一闹,我顿时睡意全无,步了毛春华的后尘彻底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到田曼妮和杨宝佳也顶着黑眼圈,会心的一笑。这下倒好,她们不用画烟醺妆了。我敢保证,她们俩要是现在上街,那回头率保证百分之百。而作为让我们失眠的罪魁祸首,爷爷可没有一丝替我们着想的觉悟,还在房里睡得香呢。
好不容易等吃过早饭,我们几个早早的搬来小凳子坐在爷爷面前,爷爷一愣,笑骂道:“当初你们上学时有现在这个好学劲头,何愁考不上大学?”杨宝佳有点委屈:“爷爷,我们大学毕业已经多年了……"
爷爷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这碴……”说着他接着昨天的话头往下讲。
龟田二郎要陈成才抬起头来,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朱飞大脑飞快的转着,想着各种对策。他点头哈腰的迎向龟田二郎:“太君!他是我兄弟,生性害羞……"龟田二郎不耐烦的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小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徐小荣和陈成才走过去。
朱飞见无法敷衍过去,手悄悄的伸入腰间,一旦龟田二郎发现陈成才,就先下手为强。在小鬼子刺刀的威逼下,陈成才抬起头来。朱飞愣住了,陈成才满脸泥垢,根本无法认清他本来面目。龟田二郎死死的盯着陈成才看了一会儿。朱飞的手心满是汗,早已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那龟田二郎收回目光,戴着白手套的手一挥,带着一小队鬼子走了。朱飞那颗早已吊到嗓子眼的心顿时回到了原位。陈成才大汗淋漓,暗自幸庆躲过了龟田二郎的魔掌。他说:“徐兄弟,你这衣裳多长时间没洗了?全是泥垢,不过幸亏有了它。我那时灵机一动,将它蹭到脸上了……"徐小荣说:“我那是摔跤摔的,刚才不小心摔到泥坑里去了。"
陈成才有些尴尬,心知自己错怪了徐小荣,没洗的衣裳上哪有泥水沾着?朱飞说:“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心神有些不安定,这龟田二郎的眼神很凌厉,仿佛能洞察人的五脏六腑和心思。谁知道他有没有瞧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