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妮迟疑的说:“爹地,你以前不是说我爷爷在香港不幸染病而亡么?怎么会背上汉奸之名?”
田水民叹了一口气说:“曼妮呀,这是当年一桩无头公案,你的祖父和我同为军统之人,被分在一组同吃同住一起行动。后来我们接到指示,回江山参与调查关于奄国宝藏在江山一事,因为,那时日本人也把黑手伸向江山,欲图染指奄国宝藏。
我和你祖父的任务就是密切注意日本人的动向,必要时阻止日本人挖掘宝藏……除了我们外,还有当地武装力量也严密关注此事。当时正值全民抗战时期,我们军统和各方势力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干各的。从来没正面接触过。
后来我们去营救被日军抓走的一名学者,据说这名学者已掌握了开启奄国宝藏的密码。在营救过程中,你祖父不幸失手,落入日本人手中。而那名学者意外的被当地武装力量救走。至此,你祖父就公开投靠了日本人……据说他是受不了严刑拷打才投敌的。
我是第一个不相信此事的人,因为你祖父并不是什么重要大人物,他身上也没有让日军感兴趣的情报。后来,我看见你祖父带着日本人在江郎山一带转悠,这才不得不相信。
后来,我们和日本人在小洪山地下空间展开了激战,在黑暗中,我碰到你祖父,我质问他为什么投敌。你祖父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再加上当时时间紧迫,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告诉我他没有当汉奸,还嘱托我照顾好他的子女。然后就走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祖父。上头得知后便公开宣称你祖父是个汉奸,已被击毙云云……
我只好告诉你亲生爸爸,你祖父在香港不幸染病而亡……没想到我随口和茵如说了一下,她就此记在心上……"
说话间,田曼妮早已泣不成声。
陈教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看在眼里,正要询问他。这时,我爷爷回来了,一看到他进家门,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连爷爷什么时候出去,有没有在家吃饭都没有注意到。
那田水民看到我爷爷,猛的站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才问:“你是?"
爷爷也打量着他:“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你真像我们江山的戴笠,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军统的人,当年我们可没少打交道……”
“你就是朱飞!”田水民惊呼。
我突然有一种在看谍战片的即视感,这两人的台词实在是太经典了。
我爷爷淡淡的说:“我是朱飞也好,不是也罢,都已经过去了,田先生,欢迎你回来,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爷爷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要是放在有关部门中,他是一个合格的公关。
于是,我们就看着四个老头坐在一起聊的不亦乐乎。我冲毛春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来。
我们刚点上一支烟,大虎和二虎兄弟俩也出来了,他们同样也忍受不了什么也插不上嘴的苦恼。
我说:“二虎,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一下。”
二虎说:“大哥……"他看了一下大虎,改口道:“朱大哥,什么事。"
我于是将下个月去岛国迎战龟田次郎的事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没问题,不就是陪练么?赔性命都可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二虎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大虎过来说:“朱兄弟,你把你所学的向我们演示一下。”
等我把父亲教的东西全部施展出来以后,大虎严然化身为一个武学大宗师,评点起来:
“朱兄弟,恐怕大小姐已经跟你说过我们兄弟俩曾经当过雇佣兵的经历,我们上过中东战场,也经历过肉博战,我们在和各种肤色的外国人交手过程中确实积累了一些经验,不过,和我交手的外国人普遍人高马大,不知道我的经验对你有没有帮助?
你父亲上过越南战场,他教给你的招式虽然有所改动,但仍然不减一招必杀的威力,当然这个威力对付身材普遍矮小的越南人来说足够了,对付日本忍者那就不好说了。
朱兄弟你要记住,在肉博战中,敌人不可能等你摆好姿式和你打,死板的招式就失去了作用,这时就完全靠你自已随机应变,临时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