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母亲早已做好了晚饭,可谁也没有心思去扒拉一口,特别是母亲,父亲至今生死未卜,她脸上写满了担忧。
母亲是个要强的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言于语表。我看见她偷偷的转过身去抹去眼角的泪水。
爷爷和陈教授喝着闷酒,“要不,我们报警吧!”母亲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能报!"爷爷立刻反对:“警察来了怎么解释玲珑匣的来历?卫国他妈,你放心吧!
卫国他爸吉人自有吉相,再说了,我们手上也有一张牌,有那个女娃子在手,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哥哥,我本来的打算是想把这玲珑匣带回省城让文物部门研究。现在看来,这个打算是不可能了。"陈教授说:“今天晚上,我试试看能不能打开这个文字锁。与其让别人得去,倒不如我们自已动手。"
爷爷说:“卫国他妈,明天一早你就和我一起去亲戚家住几天吧……卫国,你给那女娃娃给点吃的。成才老弟,明天你也赶紧走,我有种感觉,感觉我们朱家即将面临一场大危机……"
我心中想着那美女肩窝上的标记,便随口问陈教授:“老爷子,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我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将那标记画了出来。陈教授浑身一颤:
“你从哪里看到的?”
我大喜,陈教授的神情告诉我,他认识这东西。
我指指储藏室:“她身上的。”
陈教授平复一下心情说:“这是一枚岛国古老家族的徽章,这个家族的成员身上都纹有此标记。而此徽章通带由执掌家族的人随身佩带。
可以说这枚徽章在家族中是至高无上的象征。
我在六十年前见过,我奇怪的是60年以后它怎么又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上。“
我说:“老爷子,我还见过实物,不过现在在我朋友那里。"
“什么?"陈教授猛的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我从来没有见过陈教授那么激动,猛然记起在奄王墓室得到的那枚青铜编钟,自从拿回家以后就一直丢在书房里。便取出来给陈教授看。
陈教授和爷爷见了那编钟神色怪异,陈教授喃喃说道:“天意呀!六十年前,不知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才把这件事给平息下去,没想到,六十年后,这徽章和编钟一起出世,江山,恐怕又要迎来一场风暴了……"
我听的如坠云雾,不知所以,陈教授似乎洞察了我的心思:“卫国,你现在什么也别问,这玲珑匣的秘密,我就是不想解也得去解了。马上给我准备一个房间。"
我赶紧准备去了,为了防止再有人来抢夺,我把陈教授送上三楼我的书房。
“喂!二虎么?江湖救急,赶紧我来我家一趟。”
“毛春华,赶紧上我家!你小子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抓到了你要找的人,至少和打你闷棍的人脱不了干系!”
“田姐,赶紧来我家……"
我一口气打出了三个电话,都是不等对方回话就挂了。我背上早就被汗水淋湿了,黑衣美女落入我手中,他的同伙肯定前来营救,如果我不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鹿死谁手很难说。现在老爸生死不明,我没奈何,只好请二虎来助阵。
至于毛春华,我突然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赶紧打电话过去:“记得带上你的第一次考古纪念品?"
“什么纪念品?"毛春华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地下河骨骸上的圆形徽章。我有用处!"
“哥们,你这不是横刀夺爱么?你要它干嘛?"毛春华乘机漫天要价:
“这个破手机,迟早扔了你!"
我不是傻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毛春华,不就一手机么?哥承包了!赶紧给我滚过来!"
说完我挂断电话,赶紧在屋前屋后布置起来。说起来还得感谢老爸经常讲在南疆战场上的故事,小霸王在正面战场上打不过我军,就经常搞些小动作找回场子,比如说半夜两点多摸上我军阵地,刚开始我军吃了很大的亏,后来我老爸所在的侦察大队想出了一个法子,那就是在阵地前摆上空罐头盒,小霸王再来偷袭时难免不踢中空罐,那铁皮罐子“咕噜噜"滚动的声响在夜晚格外刺耳。
小霸王见我方有了准备,不等我军出动,便赶紧退了回去。
我依葫芦画瓢,找了些发出声音响的瓶瓶罐罐,一个个串联起来,然后把线拉入屋内,上面挂着一个铃铛,只要有人来,不管是碰到瓶瓶罐罐还是碰到线,铃铛会发出响声报警,这样我即使睡着了就会立马醒过来。
刚布置好,村外亮起两道雪亮的车灯光。
“大哥,我来了!"二虎看到我布置,说:“你这是准备打仗么?"
“卫国,都快午夜了,你把我们都叫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田曼妮钻出车门,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呵欠:“完了,被你一打扰,我又要多睡几个美容觉了。"
大虎最后下车的,他见到我这个仗势,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