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的事暂告一段落,我心里清楚,田水民等于多了一张随时置我于死地的好牌。我敢担保,他比任何人对奄国宝藏更感兴趣。刚才他完全可以顺着话题聊他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第二次下墓我有什么新发现。
可是这个老狐狸硬是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姜还是老的辣呀!我暗叹。
这样的局面让我很恼火,有种拳打出去却打在棉花堆上毫无着力的感觉。
“想什么呢?"杨宝佳语气出奇的温柔:“走吧,今天我们好好的玩一天。"
“好!”我一口答应。想多了也没用,到时再说呗!
一天玩下来,我几乎怀疑和杨保佳以前谈的是一场假恋爱。我为人虽然有些呆板,但还不至于不懂得如何去哄女孩子。所以我并不认为今天让杨宝佳格外开心是我哄女孩子的技巧得到了提高。
我感受着杨宝佳送上来的那一记香吻,这丫头,做风比以前开放多了。因此,我便心安理得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揽住她的小蛮腰。
心里突然冒出大学时代舍友的一句经典名言: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其实造成今天这个局面,是因为娃娃亲的缘故,打小我和杨宝佳就知道,我们是小两口。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明白了小两口的含义以后,我们不约而同的保持着距离。哪像现在的小年轻,一言不合就去开房。
美人在抱,要是银行卡上有一串长长的零,那我就是人生大赢家了。我不禁有感而发。
我们还沉浸在游乐场上疯狂和刺激的气氛中,新换的手机就响了。
“臭小子,赶紧滚回来,福伯有事找你……”我赶紧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老爸打电话的声音永远就像吃了火药。
正好我可以问问福伯守陵人的事情,我赶紧拉住意犹未尽的杨宝佳:“佳佳,走,回去。"
“不嘛!再玩会儿……”杨宝佳撒起了娇,那娇憨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胸前那对柔软在我胳膊上蹭来蹭去,我按住将她“就地正法"的杂念:
“好啦,佳佳,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玩,我们回去吧,福伯有事情找我。"
说完我蹲下身子,示意她趴上来,这一天,我忠实的履行着“猪八戒"的义务。
回到家,福伯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我就问:
“昨天你们是不是进入了禁地?"
我点点头。
“人没事就好,"福伯说:“按照族规,未经许可擅闯禁地者要严惩的。”
“福伯,对不起。"我赶紧道歉,男子汉大丈夫,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福伯,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我有意强调了一下后句话,我不愿连累了杨宝佳。
“要放在古代,轻则逐出家族,重则送官,"福伯看了一下杨宝佳:“女的要浸猪笼!”
有没有搞错?浸猪笼那是对奸夫淫妇的惩罚,我有些鄙视福伯,我和杨保佳即将成亲了,哪里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勾当?
“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了,古代那一套老家规不提也罢,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为了堵住族里那些长者的嘴,你这几天就把祠堂上上下下的卫生给打扫干净了作为惩罚……"
“包括那个后堂禁地么?”我问道。
福伯闻言,差点摔了个大跟头:“朱卫国,你还嫌你闯的祸不大啊?”
“福伯消消气……"我把那天在祠堂后堂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咱们的先祖现在与蛛网,灰尘为伍,要是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知道后人这样对待他,会不会气的从陵墓里蹦出来?”
福伯沉默了下说:“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进过那里,上代族长反复交代,那里是我们朱氏的禁地。没想到啊,我们朱氏一直要寻找的先祖灵位居然在后堂。关于先祖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福伯,那我们朱家是不是守陵人?"我乘机将问题提出来,爷爷说过,只有福伯清楚这件事情。
“是!但我们守的是先祖之墓,先祖的陵墓就在我们朱家祠堂下……"福伯回答。“我们朱家最后一次到先祖墓前祭拜应该是五六十年前的事了,
后来老族长下令封住祠堂通往陵墓的地道,自那以后我们朱氏整个家族都是守陵人,守住祠堂等于守住先祖的陵墓。"
得到福伯肯定的回答,那在冥殿中看到的人的范围又缩小了。矛头,再一次指向毛春华。
毛春华,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忽然对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说话不着调的人有些看不透了。
还有那个田曼妮,我也看不透,总觉得她有什么目地。
“卫国,那我们朱氏祠堂的卫生就交给你了啊,时间一个月!"福伯起身告辞:“那个后堂禁地,也打扫一下吧,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我知道,这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福伯肯定是顶住了很大的压力,每个大家族总有那么一帮年纪很大倚老卖老的长者,他们的作用仅限于在每年祭祖时出现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敬上一柱香躹上三躬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即使家族内有什么事需要商议也只是坐在那里如入定老僧。可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却来劲了,跳的一个比一个高。
当我拿起扫帚时,杨宝佳为“夫唱妇随“增添一个很好的诠释,并没有因为我“大难临头"而选择了各自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