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田曼妮的声音显得很焦急:“我迷路了……”
我皱皱眉头,这个田曼妮,怎么也学不会说“弟弟"这个江山话怎么说。
“你在哪?”(注:2002年还没有智能机,手机导航无从说起)
“我不知道啊?问了几个路人,可他们都说江山话,我不懂啊。我爹地也不懂,帮不上忙。”田曼妮都要哭了。
“好,你别急,这样吧你把手机给当地人让他跟我说。”我安慰她。
“哼!故意的,我就不信那么巧她问路的人都不会说普通话。”杨宝佳在边上小声嘀咕。
“好啦,佳佳,好歹人家是美籍华侨,是国际友人,往大里说是国际主义,中美友好。往小里说人家也算是江山人,老乡有难老乡帮。”我在电话里问清路人田曼妮所在的位置挂了电话后对杨宝佳说。
“朱卫国,不是我多心,”杨宝佳这次没有再和我抬杠,话语有些担忧:“人家放着优越的资本主义生活不享受,却巴巴的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江山来,凑巧又迷了路,然后顺理成章的向你打电话求助,你不觉有问题么?好了,刚才我接到我舅舅电话,说是我外婆生病住院了我要去陪外婆几天。”
“你放心吧,我朱卫国要钱没什么钱,要权也没有。她会图我什么?”我宠爱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除非她想劫色……啊……”话没有说完,悲剧再次重演,这丫头,怎么下手越来越重了,谋杀亲夫啊。我揉揉腰,讪笑着:“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你外婆?”
“言不由衷,”杨宝佳白了我一眼:“记住朱叔叔的话,别和他们掺合到一起,我先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