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你执意要让我这样颜面扫地吗?
柯景行,我在你心里,只是工具?
而在另一边,章天录和保姆出门。
走在大街上,章天录感觉到旁人指指点点的手势,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目光。
他们怒视着章天录,仿佛他做出来十恶不赦的恶事,仿佛他是从深渊里蹦出来的恶魔。
看着章天录的眼神,恨不得一口一口撕咬章天录的肌肤,恨不得吮吸完章天录的血液。
章天录感觉毛骨悚然,浑身长起来鸡皮疙瘩,不敢抬头。
“章先生,您怎么了?”保姆发觉章天录的不对劲。
章天录摇摇头,不肯讲出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一向是最好面子的。
可他无法直面内心的魔鬼,无法直视旁人泼来的脏水。
那件事情,那件压抑在他心里许久都未能抹去的事情,已经犹如磁石一样紧紧地吸附在他的心底。
他想逃,根本逃不开那件事情的影响。
他只能像只兔子一样守在原地,看着那件事情朝自己走来,然后侵蚀掉自己的心。
他害怕,那件事情已经是心里最大的灰暗。
所以,久久,直到二十年过去了,他都无法面对。
“我没事,我没事。”
终于,最可怕的一幕还是来临了。
章天录听到人群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咒骂,旋即转头看到旁人怒视着自己。
“章天录,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还敢招摇地出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章天录的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待看到众人都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章天录愈发地恐惧。
他畏惧面对这些。
“章天录,你不要脸,竟然敢打那些年轻女孩子的主意!”
“你凭什么被当做舞蹈界的一把手,你有什么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我看也是,不就是跳舞跳的好吗?结果人品还不是这样?”
“章天录,你还敢出来?我看你这种人以后就不要露脸了!”
“以后我见你这种禽兽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章天录攥紧了拳头,手微微发抖。
“不是我做的!那件事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是你们误会我了!”
章天录喊着,声音很大,但这解释却显得苍白无力。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要不是你的话,乔冰二十年前怎么会跳河自尽?”
“就是,一看你的面相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还是早点承认了吧!”
“现在乔冰回来了,你就不承认当年的事情了,是不是乔冰没死让你很失望啊?”
旁人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讥讽的话,一把把利刃刺向章天录的心。
“我没有,我没有狡辩!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承认!”
这二十年,章天录的确过得很痛苦,却也坚信着自己会找回清白。
尽管那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