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元还想说什么,却被柯景行一把扯开,看见柯景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柯景行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可柯景行总是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仿佛她牵在手里的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线就会断开,风筝就会自由自在地飞往辽阔的天空。
这种疏离感,让她很是患得患失,总感觉柯景行这只风筝,迟早有一天会飘走的。
谭元元很是无奈,看了旁边的下人一眼,示意她跟上去。
从谭元元的房中出来之后,柯景行并没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去了柯家的地下室。
出于什么心思,柯景行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是不想让谭秋雨这么痛快地死了而已。
地下室昏暗潮湿,老鼠已经开始趁着月黑风高活动,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柯景行下意识地蹙眉。
这地下室没想到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谭秋雨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柯景行举着微亮的灯走在地下室里,时不时踩住路过的老鼠。
来到关着谭秋雨的房间,柯景行面色凝重地注视着。
谭秋雨已经熟睡,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仿佛看不到周边老鼠的存在。
柯景行蹙眉,这几天她是怎么度过的?如此恶劣的环境,恐怕他一个大男人都熬不过来。
柯景行望着谭秋雨,眸子里的意味掺杂着不忍,也掺杂着袖手旁观的讽刺。
“谭秋雨,”柯景行喊道。
明明是她想见自己的,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了自己在这里等着她。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尊卑都不懂!
谭秋雨听到熟悉的声音,忽的从深沉的睡梦中醒来。
这声呼喊,她做梦都想听见。
谭秋雨坐起身来,看见举着灯的人,忙跑到门边,“景行,景行你来看我了?”
她的心情是说不上来的兴奋和激动。
柯景行冷冷地瞥了谭秋雨一眼,“我不过是来看看你还有没有好好活着,别想太多,我才不稀罕你的生死。”
这话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他不愿承认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谭秋雨绽放在脸上的笑意凝住,随即又笑了起来,“景行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看你都瘦了很多,是不是最近公司事物繁忙,你太劳累了?不管怎样,你都要照顾好自己哦。”
看到谭秋雨挤出来的笑容,柯景行顿时有些心疼眼前的女人。
她都自身难保了,却还在关心自己?这女人怕不是愚蠢。
“我怎样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吧,打碎老爷子最钟爱的花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柯景行冷声说道。
谭秋雨纠结片刻,缓缓说道:“景行,如果我说那花瓶不是我打碎的,你会相信吗?”
柯景行瞥了谭秋雨一眼,反问道:“怎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污蔑元元?谭秋雨,你当真是蛇蝎毒妇!”
“不!”谭秋雨扒着门,“景行,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都是谭元元陷害我的,是谭元元打碎了花瓶污蔑在我头上!”
柯景行狠毒的目光瞪了谭秋雨一眼,“我看把你关在这里都是便宜你了!你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竟然还想把罪名扣在元元头上,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反省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