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关失守,极致的快感却突令他大脑一震,仿佛什么东西同时碎裂开来。
无数画面随着热流激射涌入混沌的意识,粗大的东西依然在女人体内涨着,他抱着她,却像是一瞬间,终于明白了前世今生的羁绊。
是她!
曾经为着兽欲陷落所付出的惨烈代价,原来自己总也想不起的,竟是陈浩南的女人,而自己总也拼凑不起的回忆,关于陈浩南如何由自己手中逃脱的迷雾,终于寻回失落的答案。
那日她身上涌出的汩汩生命,鲜红热烫,失了他的神智,最终令自己有了那样一个败局。
一切,恍若拼图归位,为什么短短叁日的肉体交缠,自己竟会对她有了这样深的执念?
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又或者只是自己死前的念头创造了这一切,他不知道,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一世,又将代表什么?
她似乎仍沉醉在初次高潮的余韵之中,软软地躺在他的臂弯之中,圆圆的眼睛此时轻轻闭着,长睫轻颤,和记忆中鲜血淋漓地被他拥住的样子重合,乌鸦忍不住紧紧将她压进自己怀中,心中不知道是喜是痛。
“阿细,以后,做我的女人,”
吻着她的额头,他说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话,他不可能放过她,无论是为了那莫名的执念,又或者是那份曾经第一次在心中产生的剧烈疼痛。
两人身上都带着汗,苏小小累得几乎动弹不得,第一次品尝男欢女爱的极乐,令她心中满满地溢着许多她不明白的情绪,然而此刻听见他的话,虽然心里一点也不悲伤,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觉。
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满足而慵懒,轻轻在他怀里点点头,心,似乎已经彻底的滑向了这个男人。
隔日一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清醒,男人似乎早已起身,浑身酸疼,然而想到昨晚依然忍不住羞涩,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便是这种感觉吗?在影碟店工作,自然是什么咸片都看过,只是亲身的感受,却猛烈了不知多少倍。
“陈太,今天吃什么?“,他从背后拥住她。
说到做饭,他是真的半点不会,平日里都是在外面吃,懒得买就吃及食面,对于口腹之欲并没有多大追求,不过她做的东西,却引起了自己想继续吃的欲望,就和想继续干她的欲望有些类似,怪了。
苏小小侧过头瞪了他一眼,”不要乱叫,谁是陈太!“
”你啰!“,他不正经地笑了笑,双手环着女人的腰,带着两世都想不明白的念头,这细细粒的身子,为什么让自己这么着迷?
若是她,自己也许真的愿意就此停留。
看她利落地往锅里放着海鲜,喷香直窜鼻尖,氲起的热气带着一种令他很陌生的味道,就像是这个昨日以前还毫无生命的小屋,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放这些蚵啊蚝的,是不是想我干死你?昨天爽到了吧?”,他腻在她的颈间,脖子上还有点点欢爱的痕迹。
苏小小愤然放下汤勺,脸不由得发红,这家伙五分钟不说下流话就活不下去,但要反击些能堵住他的话又力有未殆,他开心的笑起来,直接在软润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背上的伤好之前都不要想!”,一早就发现那人背后的绷带渗着血,定是昨夜放纵的结果。
“我觉得动一动好得快。”
他帮着把海鲜粥端出去,其实这样程度的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她压着自己换药的样子,无端令他感觉那股通常都是向下冲的热流,竟反向地向上,热热的很陌生,他的心从来没有温度。
吃了一顿不早不午的饭,为了逃避那男人色欲薰心的眼神,苏小小只得推着他套上衣服去外面逛逛,她对西贡其实不大熟悉,中学时也许校外旅游来过一次,记忆中有片湛蓝的海湾。
开着那辆没有驾驶座窗户的野马,虽说没有多贵,但车如女友,车窗砸破就像在他马子身上画了一刀一样,偏生这一刀还真是自己马子划的,乌鸦心底难得有些无奈。
不过当时若她没有开着车冲过来,要脱身恐怕得费一般功夫,伤势也不会这么轻,手下传来消息,阿栋已经急不可耐地又接收了新佳美,祥叔那老家伙更是打算招开社团会议,取代骆驼骆柄润的龙头地位,只是拉拢支持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然而这些,他都不是太着急,东星内部,迟早会在自己手中,他在意的,依然是那个宿命般的敌人,陈浩南。
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开车,苏小小不由得偷偷看了男人一眼,不会吧?还在心痛车窗?
”大不了赔你车窗,这么小气,“,她有些不开心,自己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救他?
拉回思绪,乌鸦一时有些没弄明白她在说什么,反应了一秒才笑,”我没想车窗的事,而且陈太这么机警,我高兴还来不及,六个窗都砸了也没关系。“
见他油嘴滑舌,苏小小不想理他,”西贡你很熟?“
车子停在一条小步道口,这里并不是西贡镇上,相较于繁华的海鲜街一带,小屋的位置更为偏远,在郊野岛上,比长山更远,这里有一座看上去香火零落的天后庙。
他没有马上回答,车子熄了火才道,“小时候住过西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