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你是她的女儿对不对？”

男人的手带着抖。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

“罗媞！”男子突然喊了一句。

“我不叫罗媞！”

姜倪突然转身，大喊着，“我不叫罗媞，我叫姜倪，姜倪！”

“你答应过的，再也不会出现的，滚！”

姜倪崩溃大喊，直接冲出了便利店。

“倪倪！”

姜裳追了出去。

……

这么久，她第一次看见姜倪情绪这么动荡。

她跑出去好远，最后坐在了花坛边上，垂着头。

姜裳停下来，远远看着她，然后一步步走过去。

看见眼前的鞋子，姜倪慢慢抬头，脸上全是泪水。

“姐。”

“他是……”

“姐，他肯定又赌输了。”

“当时爸妈带我走的时候给了他们很大一笔钱，让他们不要进怀市一步，他们答应的，明明答应的。”

“他是……我父亲？”

姜倪狂摇头，“不是，他不是。”

“他已经死了。”

从知道身世那一刻，其实姜裳有去过那个家，也在暗地里给了他们一笔钱。

拿到钱那一刻，两人问都没问，就被拿去赌的一分不留。

没有任何感情，唯有生育之恩。在知道他们是那样的人后，姜裳又暗地里给了一笔钱，从此再没有多过问。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你的父母。”

-

一年到头，除夕夜。

姜家、贺家、陆家一起在姜家过了年。

餐桌上聊到了孩子们的婚事，杨琴最过积极。

“小蓓，恒年，我看两个孩子的婚事早点给办了，明年啊就到我们家去过年。”

“这办不办婚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关键还是看他们俩。”

杨琴顿时把眼神瞪向陆希铖。

陆希铖轻咳一声，“也不是我说了算。”

这一下，刷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姜裳那。

她幽怨的瞪了陆希铖一眼，男人挑了挑眉，表示无辜。

“那个……我现在，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哎呀裳裳呀，希铖他有的是钱，不需要你怎么努力的，你就躺在家里吃吃喝喝、逛逛街买买衣服就好了，这赚钱的事情，让男人去就好了。”

“琴姨，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

“好好好，那工作和结婚也不冲突啊，对不对？”

姜裳又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工作……不太能结婚？”

“嗯？”杨琴一愣，“什么叫，不太能结婚？”

“就是……不能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

被追问个半死，两人终于坐车回去。

姜裳靠在车椅上和陆希铖说话。

全程他都兴致恹恹，偶尔应答两句。

姜裳这才后知后觉。

这人，是生气了？

于是姜裳软下声音去哄，撒了几句娇，却仿佛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