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纳闷,这次约架凡是能喊的,他基本都喊上了,确实有些个路途遥远的,赶上下班高峰期堵车,没能准时赶过来。难道他们终于来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吧,十几二十个还有可能,可都比这边人还多了,事出突然必有妖,别是对方的援兵,那可就惨了。
凌云峰也惊讶不已,原本计划着打趴几个杀鸡儆猴,看来效果还不错,就算是这些人不怕,一窝蜂回过头来乱打,除非他们有枪,要不然凌云峰也毫不忌惮。
可是……人家又来了一大波援兵,而且数量比之前还要多,这么多人就算每人赏一大耳贴子,还得甩手四五百下呢,真要是打起消耗战来,凌云峰也不行。
正叫苦不迭,他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就见那人个子最多一米七,身材精瘦,穿了一身灰色运动服,嘴里叼着香烟,手里挥着高尔夫球杆,正是胡继海胡爷。
凌云峰终于放了心,看来胡继海是个会来事的商人,明明让他不用来,他还是叫来了两百多过来帮忙。
前堵后追,号称西三玩的最大的周氏兄弟今天彻底是栽了,而且是栽在了一个外地人手中。
等对面那一大票人围过来时,周氏兄弟这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东安的老秦,地安的老赵,东直、西直的二环少爷,安定、德胜、阜成八旗会主要当家的,还有宣武、崇文的几大顽主,这些个老人竟然一时间全都蹦了出来。也就是现在这个讲究金钱和利益的社会,要是上去几十年,这些老家伙和以及他们的父辈、祖辈,那可都是四九城的大混混,甚至能追溯到清末民国时期。
周氏兄弟虽然不是老天京人,但是既然出来混,必然要懂规矩认识人,这些老顽主他们也都见过,个别的甚至还能说的上话,所以打了一个照面,也就知道了对方的来头。
尤其前面冲的最猛的那一位,就连胡继海这样的亿万富商,都跟着动起了手,身后那到底的身份愈加成谜。
“呦,这不是周扒皮吗?”秦爷分开人群,挤了进来,他那身老骨头,还真就跑不过年轻人。
要在平时,周扒皮也不怵姓秦的,一个在西三,一个在东安,井水犯不着河水,而且这姓秦的没什么产业,就是西单几个场子里收保护费的主儿,他还瞧不上眼。但今儿个不同,对面人多且不说,还有胡继海这样的商界大亨,得罪他肯定没好果子吃,只要他一个电话举报,自己那家洗浴中心就得歇业整顿,搞不好还得坐牢。
“凌总,我们没来晚吧。”胡继海号召手下,将西三的人推搡到了人工湖边上,想跑没门,要么飞走,要么跳水,正月里天,湖水冰凉刺骨,哪个敢跳。
凌云峰跟几位中老年顽主一一握手,笑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们要是晚来几分钟,我这边又得砍伤几个人。”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如果胡继海这帮人不来搅局,凌云峰非得把他们追出公园,跑上大马路不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遇到这种事,周扒皮不低头都不行,他要是敢耍横,四五百人的大场面一旦打起来,非得失控不可。
想到这里,他乐乐呵呵凑过去,跟胡继海他们装萌卖傻:
“胡爷,您怎么来了!呦,还有秦爷、赵爷,今儿个这是吹的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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