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周扒皮将烟一扔,从腰里抽出一根甩棍,手腕一发力,十几公分长的小棍,变成了半米多长的“教竿”。
这可不是日国电影里制服女老师经常用的那种道具,甩棍打在人身上,只有力度够大,一根胳膊就能骨折。
报信的冲远处竹林子里一指:“是他吗?”
众人看去,就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嘴里叼着女士爱抽的细烟,肩膀上扛着一把大刀,悠哉悠哉往这边走过来。
“哎呀卧槽,有种,老子我混了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单刀赴会的。”
周扒皮哈哈大笑,手底下兄弟们也都哈哈大笑,看来今天这份钱好挣,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这边不下两百,而且个个都是精兵强将,每人吐口吐沫,都能把那小子给淹了。
凌云峰走到湖边,把刀往地上一杵,单手提起刀柄,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刀身来,省得对方以为自己拿了个塑料玩具吓唬他们。
“你就是那天打我弟弟的小子吧,年轻人,我看好你,有种。”周扒皮挑了挑大拇指,他很好奇,那小子一人面对两百,竟然不打怵,还真就有点佩服他了。
“没错是我。”凌云峰猛吸了一口,将烟抽到底,然后弹指神功一般,扔进了三十几米开外的垃圾桶里。
人群哗的一声,都夸赞这小子好准头,不过也就是蒙的罢了。
“打了我弟弟,原本我想卸你一条胳膊,但看你是条汉子,就要你一根手指头,断了我今天不但不打你,还送你去医院,晚上到我那儿随便吃喝玩乐,老周我请客,怎么样。”
“我要是不同意呢?”凌云峰将应天整个的拔了出来,刀鞘依旧插在泥土中,身姿挺拔。
“啧啧,我更喜欢你了。”周扒皮不是开玩笑,他确实被凌云峰的胆识给震住了,都说不打不相识,要是能认识这种狠角儿,交个朋友也不错。
但是,弟弟的仇必须得报。
“你要是自己不了断,那哥哥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那就来吧,我这哥们可是憋屈很久了。”
凌云峰说着,将应天横在面前,轻轻吹了一口,刀身颤抖起来,发生嗡嗡的响声。
……
“胡爷,你咋认识那哥们的,我老秦活了五十多岁,还从没见过这么有胆儿的主。”
胡继海指了指东南方向:“秦爷当着他的面可千万别说‘哥们’这回事,人家是海里的。”
秦爷听完,笑容当时就僵住了,海里还有这么有种的贝勒?今儿个可真是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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