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李红鲤转身看着她。
“我害怕,睡不着。”傅严洁就像是受伤了的小鹿,嘴里哼哼着:“你吓死我了,不是说不回来吗?”
“他们有人值班。”说完,又拧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傅严洁急匆匆蹲到马桶上,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好像流不完的样子,李红鲤笑话她:“憋多久了?”
“一晚上了。”傅严洁打了尿颤,说:“你们那案子呢,有没有进展?”
李红鲤摇了摇头:“要等接下来的验尸报告,还有就是那些冰块和油画。”李红鲤不想吓唬她,所以没说赵刑警被油画上的女人“咬伤”的事。
傅严洁擦了擦下面,按下马桶,寂静的深夜,传出更大的水流声。要在平时,傅严洁肯定会挖苦李红鲤家的马桶质量太差,冲涮声音好大的,比起自己的智能马桶来差的太远了。而此时,那水流声让她惶惶不安,声音是如此空洞。
“几点了啊。”
“两点半。”
傅严洁一皱眉,天亮还早呢,还要继续煎熬好几个小时。
两个女人回到床上,路过章如梦房间门口时,听到呓语声,含含糊糊听不清说的什么。
……
早上刚过七点,李红鲤还没有醒,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值班的同事,没想到刚睁开眼,就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刑警说:“李所,画上的女人不见了。”
李红鲤一把推开缠着自己的傅严洁,骨碌爬了起来:“你说什么,不见了?”
“是呀,我们也是刚刚发现,副队电话打不通,就跟你汇报了。”
李红鲤吓得毫无睡意:“赵儿的伤势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上了药水,过段时间就能愈合,还会长出新皮肤的。”
李红鲤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了下来:“等我马上过去,你们看住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会议室。”
挂了电话,他急匆匆洗了把脸,船上衣服就要走,剧烈的脚步声惊醒了傅严洁,她见李红鲤如此着急的样子,心里想着一定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好在现场已经天亮了,不再像昨晚那样恐惧。
李红鲤开车来到刑警队,昨晚开会分析案情的同事还没来上班,两名值班同事站在会议室来口来回踱步,李红鲤一边大步流星走着,一边带上手套。
“里面没人吧。”
两位年轻刑警说没有,看脸色也知道他们吓得不轻。
李红鲤推门进了会议室,那幅油画完好无损的立在墙角,上面的女人果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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