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可以唤醒一个人的斗志,疼痛同样可以让一个男人暂时忘记怜香惜玉,瞬变成辣手催花的铁石心肠,胡小天抬起脚来狠狠踹在乐瑶的小腹上,乐瑶玉软花柔,哪禁得起胡小天这一脚,被他踹飞了出去。 胡小天然后扬起自己的右手,一把抓住慕容飞烟的左胸,狠狠掐了下去,心中暗叫,不是我狠心下手,是你们下嘴太狠了,我这叫正当防卫,哥们再不果断下脚,只怕连命根子都没了。
慕容飞烟被他抓得痛彻心扉,居然在这一瞬间清醒了一些,看到胡小天的手仍然死死抓在自己的胸膛上,当真是有羞又急,扬起粉拳照着胡小天的鼻梁就砸了下去。羞怒之下,这一拳自然没留多少情面。
胡小天被这一拳打得仰头就倒,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地上,这货晕了,但是还好没昏过去,要说还不如昏过去呢,鼻子乎乎冒血,这种时候就充分显现出胡小天的超人镇定和临危不乱了。不昏也得装昏,这种时候,也只有装晕才能蒙混过关。
刚才胡小天下手也够黑够狠,捏得慕容飞烟左胸痛到了极点,现在仍然没有缓过劲来,她本来恼羞成怒,恨不能将这个趁虚而入轻薄自己的贱人一刀砍死,可看到胡小天直挺挺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鲜血,马上又感到惶恐起来,她突然又赶到一阵头脑眩晕,慌忙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门前,推开房门来到外面,夜雨从天而降,很快就已经将慕容飞烟的衣衫淋透,她捂住俏脸。心头前所未有的迷惘和错乱,从脑海到她的手足神经无一不感到麻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雨水还是眼泪。
一道闪电撕裂了深沉的夜幕,也在慕容飞烟陷入混沌的内心中撕开了一条裂隙,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在炫目的电光下非但没有闭上反而睁得好大。她喃喃道:“小天……”然后猛然转过身向房内奔去。
胡小天仍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这厮的头脑清醒得很,刚刚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闷雷吓得这厮哆嗦了一下,还好这一幕并没有让慕容飞烟看到,鼻血已经止住,不过仍然糊了一头一脸的血迹,看起来颇为骇人。
慕容飞烟回到房内看到胡小天的惨状,刚才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一幕幕回忆起来,她知道自己刚才因为误吸了那采/花贼的毒烟。所以才会神智错乱丧失了意志,至于做了什么她根本记不得了。
低头看了看胡小天,满脸鲜血这是刚才自己的一拳所致,再看这货浑身上下几乎被扒了个干干净净,一双手仍然牢牢护着底裤,要说他也只剩这么一件蔽体之物了。看到胡小天赤/裸裸的样子,慕容飞烟不禁俏脸发红,心跳一阵加速。似乎有一根羽毛在她心底撩拨,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慕容飞烟顿时意识到不妙,赶紧深吸了一口气,闭目调息,看来体内的药力仍然没有完全清除,她悄悄提醒自己要镇定,确信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方才睁开双眸。看到胡小天左胸之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儿,皮肤都已经被咬破,伤口处渗出不少的血珠儿。
慕容飞烟毕竟是捕快出身,从眼前的蛛丝马迹她很快就推断出刚才发生了什么,胡小天现在这番模样应该是拜她和乐瑶所赐。她们两个都被迷药所迷,失去理智,撕扯胡小天的衣服,还咬了胡小天,慕容飞烟羞得不敢想下去,再看胡小天的胸膛上面的那个牙印,这嘴形应该是自己,天哪!自己怎么咬他这个地方,下嘴怎么如此之狠?
再往下看,却看到胡小天的底裤上也有一个牙印,慕容飞烟俏脸红到脖子根,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了,完了!这一口若是我咬得,我就算死都洗不清自己的清白了,苍天啊!你为何如此捉弄我?喀嚓又是一个炸雷,慕容飞烟被雷声震醒,她探了探胡小天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门,胡小天的呼吸和心跳还算平稳,应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估计是刚才自己下手太重,一拳把他给打昏了。
胡小天没昏,清醒着呢,可这会儿不敢睁眼,太尴尬了,太没面子了,自己好歹是一大老爷们,被俩妞儿给剥成这个样子,还咬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的伤还在其次,这下面被乐瑶一口咬得不轻,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又不敢检查伤势,不过感觉应该没什么大事。若说这场悲惨的遭遇,说给谁也不相信啊!
慕容飞烟确信胡小天还活着,转身就去了乐瑶身边,她顺手将房间里的水盆端了起来,兜头盖脸地浇在乐瑶身上,这唤醒方式多少有些简单粗暴,不过确实有效,乐瑶被冷水一激,睁开了双眼,长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她被胡小天刚才那一脚踹得不轻,捂着肚子,俏脸苍白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看到胡小天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她吓得尖叫起来,慕容飞烟没料到她嗓门这么大,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怒道:“叫什么叫?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乐瑶被她捂住嘴巴,美眸之中尽是惶恐之色。等她情绪平稳下来之后,慕容飞烟方才放手,低声道:“刚才有采/花贼潜入你的房间内,用迷药将你迷晕,试图将你掳走,幸亏我们及时发现,将你从采/花贼的手里救了下来。”
乐瑶想要站起身来,却感到头晕目眩,只能爬行到胡小天的身边,她顾不上害羞,摇晃着胡小天赤/裸的肩头道:“胡公子,胡公子……”
胡小天双目紧闭,既然装就得装到底,这会儿醒过来只会弄得每个人都尴尬。
乐瑶望向慕容飞烟,泪光涟涟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慕容飞烟黯然叹了口气道:“刚刚我去追击那采/花贼,把你交给他照顾,等我回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