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北,你看,多美啊?”
“咱还是去买吧,不就是芍药花么,给你多买几种。”
“可是我对这个,一见钟情了怎么办?”
纪小北教育我:“偷是不好的行为,你多大了,还偷,你对得起党,你对得起百姓,你对得起你父母么,你对得起我纪小北对你的殷殷期待么。一边守着把风去,我去给你折下来。”
我狂汗无比,纪小北啊纪小北,你个杀千刀的,你又对得起谁了。
爬墙头,还爬得一个叫利索。
而且不是偷呢,直接就把花盆给端了下来,拍拍膝盖:“是不错,很漂亮的花,你有眼光,咱走吧。”
与他走出这巷子,再转个大巷子出去,一对年轻的夫妻提着菜往这而来,看到纪小北手里端着的花说:“这花可真美啊,老公,我们家花也是这么一个品种吧。”
“好像是。”
“呵呵,花瓶也蛮相像的,看来我们眼光还是不错的。”
我有点不淡定了,纪小北压住我的手,依然那样的从容,还跟人家说:“我这花,是人家送的,不错吧。”
“呵,是不错。”
哎哟哟,纪小北,你分明就是偷人家的,还要和人家搭讪,你行了吧。
等到走得远了,出了巷子,他拉起我就狂奔。
跑得个上气不接下气的,跳上了出租车走,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纪小北总是可以轻易地,就让我的烦消弥无边。
“你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烦你来着。”他问了我一句。
跟他开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纪小北就可以帮我把姑姑的事都办好,可是……并不喜欢去开这么一个口。
他和林夏之所以不一样,是不会背着我去做很多事,都打着是为我好的名义。
罢,不能去比较,人与人之间不是比较的,自已才知道跟谁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依在他的肩胛上:“没什么事呢,就是有点烦,人要是没点烦心事,那还是人么。”
白芍药花就这么安静地在家里绽放着,并不会因为改变了地点,就焉了。毕竟是连着花盆一块儿搬来的,纪小北说了,要送就要送会活的花。
说得那么的狂,分明就是偷的。
不过越看越喜欢啊,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
淋了水,闻闻花,有点淡淡的香气。
姑姑打电话给我,赶紧把手机从桌上捞起来,愉悦地叫了一声:“姑姑。”
“在忙什么呢?”
“呵,也没有忙什么。”
“心情倒是不错啊。”
“还好,姑姑是不是有什么事?”无事她不会打我电话的。
“嗯,千寻啊,姑姑跟你商量个事,成么?”
“姑姑你说便是。”
“是这样的,爱文的学校呢,离市区也不是很远,爱文想住在市区,你看你市区那套房子,能不能给姑姑和爱文住呢,我从美国回来,到底也没有办法,但凡有点法子,我也不想回到北京来,事事都麻烦你们。姑姑也是这么个法子,在美国还有点私房钱,也不多,也就十几万的,这钱呢姑姑也没有什么用,要么这样吧千寻,你把那房子转给爱文名下,姑姑把这些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