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一笑:“已经是个错了,哪能再错下去。再见,不送。”越过他往狭隘的楼梯口走。
他想必把我的事都查得个仔细了,住哪儿也瞒不住。
“陌千寻,你挺有意思的。”他吹了个口哨:“你这是在挑起我的好奇心吗?”
我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软下口气说:“我没有别的意思,那天的事,我们拉倒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样的人,不能跟他叫板,不然会没完没了。
他有些嚣张地说:“我,纪小北。”
我管你谁,只是陪着笑:“知道了。”
他倒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而是掏出一张名片,黑名片上只有烫金三字纪小北,明明名字有些幼稚,但是在有质感的黑卡上却是十分霸气,名字下面是连串的号码。
“给你三天时间打电话给我。”他说完便回头,开着他的黑色悍马呼啸而去。
我开了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的名片扔垃圾桶。
三天后,你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傻瓜才会乖乖打给你。
我看着前面的的红灯,看得很认真很认真,人行道上行人走得匆匆。
车后的她,却还是端庄漂亮,眉目里满是贵气,双手搂抱着一个乖顺的小女孩一脸的担心。
“千寻,能开快点吗?乖乖现在烧得厉害。”
“红灯。”我淡淡地说。
她颇有些无奈,又像是焦急一样,低头脸贴着小女孩的脸:“乖乖不怕,妈咪在这儿,爸爸也快来了。”
“妈咪。”软哝哝的声音娇娇地叫:“爸爸什么时候来,乖乖好想爸爸。”
“乖乖很乖啊,爸爸最疼乖乖了。”
“妈咪,爸爸好久没有回家了,是不是乖乖惹爸爸生气了。”
小孩子是如此的天真无邪,眼神坦然而又纯净,我只觉得自已是这么的多余。
这些言语,比海主持的咄咄逼人,俐落嚣张手法要来得有用得多,至少我觉得我真的是坏人,阻止人家一家子的团聚与幸福。
车子往医院开去,她抱着孩子抱歉地跟我说:“千寻,又得麻烦你,昨天司机告假了,也不曾想到乖乖会突然发烧,我打电话给东城,东城去了郊外的工地,正往回赶,但是乖乖发烧可不能拖着。”
真是开笑,我真的想放声笑。
我是什么?林静,你马我当傻子还是白痴。
一个急杀刹车,我下了车将后面的车门打开,看着惊愕的林静,冷声地说:“下车,我不拉你这样的客人。”
“千寻,我说错什么了吗?那我跟你道歉,乖乖真的烧得厉害,得快些到医院。”她拢起秀眉,万般无奈一样。
乖乖的眼神,很不明白,也有些畏惧地抓紧了林静的衣服。
我却是冷漠:“林静,路上多的是车,你甚至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乔家派几辆车或者是让医生上门来给你看,我不是圣母,以后别打电话到我公司,指定我来接,如果你有话想要跟我说,不妨直接点。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