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沉默一阵,道:“好。”
应该是有人提前通知了柳言姑娘,苏河一行人到达楼顶时,她已经梳妆完毕,婷婷坐立于桌前烧了一壶热茶,白烟袅袅,眉眼间与骊珠仙君有七分相似。
“母上.....”虚云呆木地站在门口轻唤一声,他似有些无措,不知他是真的太紧张以至于没有发现眼前女子只是相似,并非骊珠仙君本尊,其装扮气质也相差甚远。还是,他根本从未看清过自己的母上真正的长相。
苏河站在他旁边,不动神色的观察。心里叹息道,恐怕是后者,这小孩根本不敢靠近也不敢看柳言姑娘的脸。
柳言似乎被这漂亮的小孩一声母上惊住了,要不是她没有生过孩子,当真要怀疑自己是否与当朝天子有过一夜春宵,有幸生下虚云这么一枚可爱的小丸子呢。
方才在楼上远远的望去,平安街上来来往往各路形形色色的路人,只有眼前这三位似乎与众生相隔,一股说不出的遗世之感油然而生,叫人挪不开眼睛,这小孩甚是敏锐,像是感知到自己的视线般警惕抬头,望了过来,柳言惊诧之余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却不曾想过小孩儿真的拉着他爹爹进了这春楼。
柳言回过神,站起来有些尴尬又有些期待地道:“客.....公子们请坐,尝尝柳儿给您的沏茶。”
“......”从柳言开口说话,虚云便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母上,他的母上不会再这么讨好似轻声细语,她是高高在上的凤皇,何曾对人低过眉眼。
“苏河,我要回家,”他忽然觉得很无趣,恹恹的抱住苏河的腿,举起手,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般自然的要求苏河抱着他。
“好。”
苏河没说什么,抱着虚云转身离开了,没有理会宋嬷嬷在身后挽留的声音,出了醉春楼。
三人一路上沉默着,看样子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
“要回去了?”虚云忽然问道。
“嗯。”
“我....我可不可以再买一串冰糖葫芦,”像是想到了什么,虚云急着辩解道:“不是昀儿贪食,我是想......想买个蘅儿吃,他也没有来过人间,这个好吃,我想让他也尝尝。”
苏河:“......”
苏河寻思着自己难道看起来是如此小气之人,小孩问要一串给弟弟的糖葫芦也会舍不得给?
“当然,”苏河轻捏虚云的耳垂,一下一下安抚着,乱出歪主意道:“我们将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一同带回仙界怎么样,这样就有吃不完的糖葫芦了。”
虚云被他唬住,惊喜道:“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小殿下!”绒戒哀嚎道:“凡人如何入仙宫,如此乱来天帝必然会发怒的!将军就别添乱了!”
“谁添乱?”苏河毫不讲理地瞅了自家坐骑,“我就是带上去那老家伙也不会说什么,再者,我府上还养不起一个闲人?”
啊!将军又开始钻奇怪的牛角尖了!就因为他莫名其妙的脑回路让天帝老人家弗了多少次面子啊!绒戒觉得自己又要开始掉毛了,带孩子的将军真的很不讲道理哇!
幸好幸好,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长得不尽人意,虚云嫌人家丑,并扬言,待发现长得好看的且会做糖葫芦的人,再把他带回天界去。
不管怎么样,绒戒好歹松了一口气。
却不曾想,今日出门未看黄历,发生的事儿竟是一出接一出。虚云的糖葫芦还没有拿稳,便无端坠入泥土,与此同时,天边出现异象,明明是夜晚,天空却大亮,似乎被什么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边是金色祥云,一边是黑云翻滚,雷鸣阵阵,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哇--!”
“这是有仙人飞升吗?”
“老朽我活到这岁数从未见过真神仙呐!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啦!”
“不是吧贺大爷?飞升不是会出现天门吗?怎么什么都没有。而且这现象怎滴怪异地很呐。”
“依我看,很正常,这不是还没渡过去嘛,成功了自然就有天门了。”
.......
“将军,”绒戒忧心忡忡地盯着天上,他跟随苏河多年自然知道,这并不是普通的凡人渡劫,而是神仙二次飞升的征兆。普通凡人历劫只是普通的大天雷,能力越强招来的天雷越多,罪孽越深天雷越凶险。而这一念祥云笼罩,一念深渊万丈,分明是九重天的天启门要开了。
又有强者要挑战九重天。
而苏河却并没有回应他,因为此时昏迷在他怀中的虚云,眉心紧蹙,脸庞赤鳞隐显,竟有化龙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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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来了~想来想去,这个坑还是填一下吧,2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