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娟在自己独立的第一天,就被人在喝的水里下了药,结果整整跑了一晚上的厕所,钱没赚到一分不说,整个人都虚脱了,连着休息了三天才算恢复。
吃了苦头的胡娟开始服软了,对其他姐妹各种献殷勤,说好话,甚至还有意把自己的一些客人让给其他人,不得不说,胡娟是聪明的,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有一次下班,我无意中看见了胡平跑到夜总会门口跟胡娟要钱花。
起初胡娟不想给,说这钱是留给孩子以后上学用的,结果就被胡平一个大嘴巴扇过来,打了个踉跄。
“妈的臭婊子,别以为你现在有两个臭钱就能跟我嘚瑟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怎么,每天在别的男人怀里喝酒唱歌是不是可快活了?连谁是你老公你都不记得了!”胡平一把揪住了胡娟的头发,对她大吼道:“赶紧把钱给老子拿出来,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一条腿!”
“胡平!那钱是留给小孩子上学用的!你都拿去花了,我们以后吃什么用什么!”胡娟弓着身子,一边用手护住自己的头发,一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
“草!我管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屁大点个小孩上什么学!我他妈现在就知道我要是拿不出去钱来,我就要被别人卸下来一条腿了!”胡平红着眼,拼命地拉扯着胡娟的头发,看得我几次都想过去阻止他,可身旁的张艳一直紧紧拉着我,告诉我别多管闲事。
最后胡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把自己兜里的钱全部交给了胡平。
胡平数了数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还是他妈你们女人好赚钱啊!腿一劈开,这钱就哗哗的来啊!”说着,一只手臂揽过胡娟的肩头,笑着说:“咱们俩都好久没亲热亲热了,你是不是得好好伺候伺候我?”
胡平说着,无意中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和张艳,然后问胡娟:“她就是你说的何秋?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啊……”
胡平说着,就对我别有用意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对我说,就强行搂着胡娟离开了。
我对胡平的记忆基本上停留在六年前他打胡娟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可怕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神,又阴又冷。
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显然是别有用意,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张艳显然是看出了我对胡平的恐惧,她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你的冤家还真多啊。”
我无辜地看了眼张艳,张艳则说:“走吧,回家。”
第二天胡娟没有来上班,第三天胡娟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全身都是伤,很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是被人虐待了。
“何秋!前天晚上你看见我们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帮我?”胡娟一进休息室就直奔我来,大声地叫嚷道。
我抬头看了看她,虽然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可是最真实的想法就是两个字:活该。
我不是圣母,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在这个纷繁的世界中我能做得就是尽量保护好我和我真心喜欢的人。
而对于那些曾经一直伤害我嘲讽我污蔑我的人,我做不到以德报怨,我对她能做的也仅限于不落井下石,除此之外,她还奢望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