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生安静了一会儿,说:“其实有半次……我大二时。”
“哦?半次?”主持人又挖到料了,“具体说说?”
谢兰生答:“大二那年,学校有个短片经费,我们导演系本科生每人提交一个计划,看过以后负责老师会决定把经费给谁,也就是说,我们只有一个同学能拿到钱、能拍个片。我……我当时太想拍片了,写了一个我知道会很有竞争力的故事,而不是我真正想拍的故事,最后果然拿到经费。但是,学生名单公布那天我放弃了这个名额,我察觉到这违背了我当导演的意图,我意识到我太蠢了。顺便说句,当时一个同班同学跟我一样换了计划,而负责的那位老师支持我们当时的做法。那个同学突然发现,这个行业不仅缺导演,还缺陪伴导演的人,他现在是一个制片,是我《星河》时的制片。”
“哇……”
“从此,我每部片子都是给我自己的一首情诗。”
“哇……”主持人也被感染了。
时间很快过去,谢兰生结束了采访。
…………
到晚上6点,这个采访被发出来。兰生还是没有审稿,也许天真,但他想给人些自由。
刊发内容跟采访差不多,只不过,“打擂”意味更重一些,硝烟味儿更重一些。
谢兰生没想到的是,在看过了兰生、李贤对“商业片”的定义后,绝大多数电影观众兰生、骂李贤。他们道:
【支持谢兰生……】
【支持谢兰生+1。】
【二人格局高下立判啊。】
【啊,我真是根墙头草呢。昨天觉得李贤说的很有道理非常正确,今天看完谢兰生的又站到了另一队里,[哈哈]。】
【我也是……】
【不是,李贤能把“毫无灵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吗?】
【两个导演一个有追求,一个没有追求,作品是会有区别的,观众不是傻子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