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也有神经病,真是可怜啊!”秦天摇头感慨道:“我又没有叫你去当乞丐,你自己跑去当乞丐,关我什么事呀?”
“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是阳山大学的学生,若不是你,我和我大伯也不会被校长开除,都是你,是你害得我没书读,是你害得我大伯没有工作,是你害得我们俩都要出来当乞丐的。”那乞丐越说越激动,最后还举起了手中的破碗,怒声吼道:“今天,我在这里遇见你,这就是天意,老天都觉得我应该找你报仇的,所以,我要杀了你。”
话刚说完,那乞丐便已经将手中的破碗,砸向了秦天的脑袋。
“砰……”
“啊……”
破碗砸在脑袋上,瞬间就被砸得稀巴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惨叫声,只不过,这脑袋被砸的人,却并不是秦天,发出惨叫的人,也不是秦天,而是那个乞丐。
就在那乞丐举起手中的破碗,打算要砸破秦天的脑袋时,他的手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听使唤了,不但没有把破碗砸在秦天的脑袋上,还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砸得头破血流的。
“我记得你了。”秦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已经头破血流的乞丐,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就是那个叫做梁斌的白痴吧?唔,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转行当起乞丐了,不过当乞丐也好,听说这年头,乞丐也能买车买房了呢!”
秦天没有看错,这个乞丐确实就是梁斌。
当初在阳山大学的时候,梁斌仗着自己的大伯是经济学院的院长,就欺负胖子谭少良,当时梁斌不但把胖子弄进了警察局,还扬言要把胖子从阳山大学开除。
正好,秦天陪着张宁去参加林峰的酒会时,遇到了阳山市教育局的局长,几句话就让他把梁斌和他大伯梁栋从阳山大学开除了出去,并且,还让整个阳山市,甚至是整个天南省的教育机构都不许招收这两个人。
梁斌被阳山大学开除之后,到处找学校,可惜没有那个学校愿意接收他,而他的大伯梁栋也一样,从阳山市到整个天南省,同样没有那个教育机构肯招收他,而经过打听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到处碰壁,就是因为秦天。
当然,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敢去找秦天的麻烦,因为他们知道,既然秦天一句话就能让人把他们从阳山大学开除出来,那么,秦天就有能力一句话让他们横尸街头,到最后,这两人也不敢在天南省混了,只好跑到京城来。
可惜的是,他们在京城也混不开,不但身上的财物被小偷给偷了,两人还被当地的混子给打了一顿,最后,身为分文的他们只能沿街乞讨,过起了当乞丐的生活。
梁斌早就恨透了这种憋屈的生活,他更是恨透了秦天,因为他认定,他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惨状,完全是因为秦天。
也正是因为他打心眼里就把秦天给恨透了,所以,在见到秦天的时候,这货才会想着要和秦天拼命。
只可惜,梁斌不知道秦天是什么人,他要跟秦天拼命,只会导致自己丢了小命。
脑袋开了瓢,梁斌又气又恼,当然,他也不是笨蛋,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个破碗扣在自己的头上,可他却知道,这诡异的事情多半跟秦天有关。
想起之前在阳山大学门口的时候,因为秦天的缘故,他和他的一个兄弟突然间就没法动弹,最后还被胖子给打了一顿。
想起这些事情,梁斌就觉得更加蹊跷,他很快便意识到,秦天这个人太神秘了,他要报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没法亲手报仇,梁斌还有别的办法,这大排档里面这么多人,他要让秦天身败名裂,而要让秦天身败名裂,似乎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打乞丐了,有人打乞丐了,快来看啊……”梁斌双手捂着还在往外冒着鲜血的脑袋,大声地喊了起来。
梁斌认为,在大家的眼中,打乞丐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他现在脑袋冒血,要是一直在这里大吵大闹,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要是有电视台或者是报社的记者来了,那就更好了,只要把秦天打乞丐的事情往电视上一播,他肯定就得身败名裂了。
搞不好,还有人会报警,要是能把秦天抓到局子里面蹲几天,那就更加解气了。
只不过,让梁斌没有想到的是,秦天接下来做的一件事情,却让他感到后悔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