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些拘谨地坐着,身上官府穿得一丝不苟。
景行摸摸下巴:“李华穗,你怎么在这儿?”
不应该在翰林院,再不济也是六部行走,怎么跑到北疆来了?
景行之看着李华穗,心道好生古怪。
说怪不怪李华穗什么的,那情绪早没了,两人都长大了,可以“尽释前嫌”。
当初害命的人死了,李华穗也得了被学院开除的果。
李华穗看向景行之,楞了一下,才起身行礼:“景同知好,下官在的村子和应故接壤,本想过来找同行取取经,不想应故是大人亲自负责的。”
“嗯,坐吧坐吧。”景行之好笑地摆摆手,“你以前可不这样。怎么跑这儿来了,庶吉士应该没问题啊?”
李华瑞被这么一提,不免想到当初自己满心嫉妒,嘴脸丑陋的样子。
他羞赧地红了脸,不自在地回答:“我没去考庶吉士,阴差阳错分过来了。不过托你的福,也是正七品的官位。”
景行之心想新科进士这么倒霉,肯定是得罪谁了。不过两人也不是特别亲近,也就没问。
景行之敷衍道:“定北安北也还错,虽没有京城的繁华、江南的雅致,这北地也别有一番苍茫风情!”
就连他们待的这茅草亭,也带着一种不修边幅的粗狂味道,与天与地,与不远处的山流淌着同样的旷野气息。
“正是如此,各地有各地之美。”李华瑞点点头,随即又蹙起眉头,“不过……我怎么听说大人你在村中收钱教认字?”
李华穗看向景行之的目光是不解的,是疑惑的,还带着丝丝探究。
景行之尴尬地笑笑:“这个啊……”你容我想想从哪个角度说服你!
景行之想了下,看向李华穗,笑着问:“你的学堂有多少人啊?”
李华穗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笑撒谎了,他报了昨日的人数:“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