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名,是郑绝伦。
四十九名,是吴明瑞。
在五十八到二百名间,也有几个汉北的学子。
这些人的名字是眼熟,可景行之和他们不熟,也没什么交流,就没怎么在意这些人的名次。
前前后后扫过去,郝有才这位新朋友的名字没有。可见景行之的眼力还是很准的。
他心想,这位有才兄大概要等到下一届才能名列正榜,摆脱那让人烦恼的副榜。
同一时刻。
郝有才和他同一地来的举人们坐在一块儿,看着街上无数喜差报喜信,却始终不见自己名字,心里浮现出景行之那句话——“说不得明年……”
郝有才想着,感觉心中像是有什么落定似的,他叹气一声:“我这届怕是中不了了。”
他身边朋友道:“这才报到一百名五十名,红榜上字那么小,我们看不清,说不得在前面一些!”
“就是,我多亏了有才兄指点!这才得以挂了个尾巴。”排名二一九的新科进士道。
郝有才站起身,摆摆手:“我先回客栈了,届时中了的请我吃饭!”
郝有才心态挺好,这届不成那就下届。
可是真要坐在这儿,等着知道自己落榜的消息,那也太让人难熬了。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郝有才为了舒服,决定逃了。
当然,若是中了,消息送到客栈去,那他可以请这一屋子人吃饭!
郝有才直接跑了。
而京城太白酒楼的一个包厢里。
汉北府府学的学子聚在一处,郑绝伦正一口一口喝着闷酒,整个人显得颓废至极。
郑绝伦身边坐着的,是乡试上侥幸踩了郑绝伦两个名次的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