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觉得自己毫无破绽,只是狗在他手里聪明了些,可他却不知道捕快衙役们用狗用过了,早多出了一套自己的心得。就这么着,景行之的“神奇之处”暴露了。
幸好这些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大风大浪奇奇怪怪的都见过,是以只有些惊叹。
不过这些消息还是在传,并随着府衙里夫人离世,府衙大人还有心思接待这位公子变得更为快速。
景行之得了消息,换了件衣服去了程谓的办公地点。
一间屋,一张大桌子,桌子下方放着四把椅子,显然是常有人来走。
程谓坐在上方的桌子前,见景行之来了,他放下自己手里的笔,道:“贤弟坐吧,我找你说说历练之事。”
这事儿程谓本来打算昨晚上用过饭后,两人拉拢一番关系后再说的。可昨晚发生了那事,程谓也无心和景行之慢慢谈心拉关系了。
他对景行之观感不错,至少对方给出了他线索。最开始的时候,还大方地让他搜查院子,程谓记在心里,对于景行之说的话也是掏心窝子的。
“我汉南府的主六房,为吏房,户部,礼房,兵房,刑房,工房在,其外还有茶水房,和门户房。茶水和门户都是跑腿的,就不提了。”
景行之竖起耳朵,细心认真地聆听。
这些才是他来的重点,方启晨花大力气送他过来,是让他学东西的。他要是不好好学,可不是浪费了方启晨付出的人情。
景行之不是小孩子,他知道有所得,必有所付出。除非对方是柳方。
程谓当然不可能是柳方,不过他起码态度端正,在昨夜巨变后还能如此,可见升官的心思是好比郎心似铁,夸一句兢兢业业都尚尤不够。
程谓继续道:“吏房主管府衙的考勤和人事,想要了解府衙里整个环境,在吏房待几日是最快的。不过这个是入官场后再用得上的功课,你不用花费多的心思在吏房,届时转转就好。
户房主管人口管理,征税纳粮以及颇多学子关心的灾荒赈济之事。此房不用多说,为重点之一,往年里的考题也常考相关的。
礼房在我这府衙就是个摆设,由方师爷接手管着,不必在意。
兵房掌兵差、民壮,治安等事,也可去了解一二。刑房主破案侦缉,也是由精通刑法的师爷专门去做的事。
最后是工房,放在别处这工房是个摆设,可我们江南之地,每一条河堤都是重中之重,所耗费的银两不少,工房便是重点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