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之撇到朱达等人的目光在柜子里,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醒得及时,不然怕是要背上偷盗的名声了。
至于桌子上被施了障眼法的金子和银子,景行之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放下心来。
他话里故意留着破绽,让李华穗等人闹上一番,就是为了从张启文哪儿多获取一点儿的好感。但凡张启文没有全然偏向李华穗、朱达等人,都不会想到去动放着圣人桌。
朱达丢的是银子,又不是银票。一眼能扫遍放了几样东西的书桌,绝对不在嫌疑之内。
不过景行之饮完了茶,还是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做出一副认真模样。
吴明瑞看他面色不好,劝他道:“坐着吧,你还在病中,夫子不会怪罪的。”
张启文手摸着尚有温热气息的被褥,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看清瘦却站得笔直的少年,再一看少年面色不妥,心里募地想起这小少年前些日子才落过水。
张启文道:“你若是不舒服,且坐下。”
景行之顿住,貌似想了一下,才乖巧点头道:“长者赐不可辞,谢过夫子。”
景行之又单独坐下了,吴明瑞还拿了件自己的衣裳给舍友披上。
给舍友批了衣裳,吴明瑞才愤慨地看向李华穗等人,以目光谴责这些人。
张夫子不知道甲字班具体的事,吴明瑞却是知道朱达、李华穗等人看景行之不惯很久了,经常欺负景行之。
但奈何这些人人多,遮掩得好,还和书院副山长张明雨的侄子张凯威玩在一起,让外人暂不得知他们的行事。
景行之就坐着,看着张启文细细地搜少年的被褥。
从床头翻找到床尾,最后张启文伸出空荡荡的双手:“床上,无。”
“夫子,还有柜子呢!”李华穗性急地叫道。
张启文看李华穗一眼,目光隐隐带着不悦:“我知道还有柜子。”
朱达又拉了李华穗一下,心里暗骂李华穗尽帮倒忙,还指着柜子提醒张夫子,生怕他们做得不够明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