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对于霍锐到底是不是特殊的。
陆疏行既然说霍锐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这个动作,那就不存在,他和霍锐说过两人是生死之交后他才对自己特殊。
但是,霍锐对自己的态度稍微有所改变确实是因为那句“生死之交”。
那之前呢?
总不能是因为,他刚转学来的时候那次在厕所像个傻子一样头脑发热的举动,让霍锐觉得新奇。
这是个死循环。
他不清楚上辈子霍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因为他们两上辈子真的好像处于除了工作,没有什么交集的状态。
也不清楚这辈子的霍锐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感情,他也不敢直接地、贸然地告诉他,自己喜欢他。
那样,如果霍锐还没有对自己心动,只会适得其反。
越想越乱,难怪有句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可以看清陈年一那点小心思,却看不清霍锐的心思。
对陈年一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嘲讽对方而已。
他还没有真的莽到那个地步。
他只能继续一步步地,下棋。
出乎沈愈预料的,他给霍锐发的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霍锐:到了]
[sssr:【照片】不会做]
他拍了张数学作业图片。
[霍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