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他还给晏昭和渡药,洵追选择性失忆。
两个人这样玩很容易起反应,晏昭和虽纵着洵追却也格外注意,点到为止。俞聂生专程来昭王府提醒晏昭和千万别折腾,以洵追现在的身体若是折腾难保不会在床上断气,表面看着逐渐转好但到底伤了内里。俞聂生知道告诉洵追不管用直接绕过洵追这一层找晏昭和,晏昭和到底是个会掌握分寸的成年人。
晏昭和觉得差不多玩够的时候将栗子酥咽下去,洵追微微喘着气跟着他抱在一起,他埋在晏昭和怀中闭眼。
……
崇王总算是被太医院救了回来,一连昏迷好几日才堪堪能醒来被灌次药,等到他能够下地便立即押入大牢,要是在大牢继续病死那就算不上是被赐死,只能叫做暴病而亡。
说来也有趣,崇王妃竟全然不知道崇王与莺歌小筑有牵扯,张达钟将雏娘带至崇王妃面前对峙,崇王妃问张达钟这是谁?
张达钟没闲心照顾崇王妃的感受,直接了当告诉崇王妃这是莺歌小筑的老鸨,与崇王关系密切。崇王妃先是盯着雏娘看了会,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上来扯雏娘的头发,雏娘不还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崇王妃拉扯。
崇王妃那张端庄优雅保养得当的脸就像进贡的瓷器被摔碎那样破碎,她狰狞的丑态毫不亚于崇王见到玉玺后的疯狂。
她尖声骂道:“是你!王爷书房中的信是不是你!是你害了王爷!”
不说还好,说出来的都是不得了的证据,张达钟兴奋地让狱卒将这两人拉开,并从崇王妃口中套出书信所在,快马加鞭叫人带回来。
崇王妃自从嫁进崇王府后便鲜少出门,李崇小妾众多须得管教,再加上她自小被家中教导女子应当待在后院帮丈夫打理家务不得抛头露面,崇王与外界任何活动她只能从身边的侍女嘴中获得。
崇王府被楚泱掘地三尺,与匈奴往来与朝中大臣来往都搜地一干二净,万万没想到李崇在书房的床榻中修了个暗格。崇王妃在某次帮崇王整理书房时偶然发现,书信中言语暧昧掺着朝中政事,崇王妃心中虽愤恨但也不敢向崇王提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先是崇王妻子再才是崇王妃。
书信中记录崇王自筹划瘟疫开始到实施的全部经过。
先帝当年陷害晏侯时崇王曾全程目睹,先帝做得太隐秘太完美以至于让李崇得到一种自己也可以的幻觉。他通过莺歌小筑这种人口往来复杂的烟花地大肆拐走通过黑市卖入京城的外来人口,这些人大多家中无父无母根基漂浮,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抓捕雏娘的地方便是研究瘟疫的所在,后来作为实验的人太多不得不又在京郊另辟一处院子。
瘟疫来的太迅猛,跟着崇王的小厮被感染瘟疫正好传染至崇王那刚怀了孕的小妾身边的侍女,侍女将瘟疫带给小妾,服侍小妾那一院子的人一夜之间头疼脑热。
病毒比崇王想象的要快。
雏娘利用与商户亲密关系托他们将一箱子货物送出京城,一切都走黑市上的生意,猫鼠有道只要有钱什么都能送出去,就这样装着患有瘟疫的实验者被送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