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钿_110(2 / 2)

哪有白照顾人的道理。

俞聂生蜷起手指摇头,“我没有故事。”

洵追又写:“我想听你和薄阎的故事。”

俞聂生不是主动讲的性子,洵追把话说死,如果俞聂生真不愿意说,他也不必强人所难。

俞聂生犹豫片刻,洵追写,“不愿意,我不强求。”

“也不是。”俞聂生委婉道,“有些丢人。”

更丢人的难道不是昨日吗?洵追心想,被人打得半死还挂在被雷劈成两半的残树上,难道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事情吗?

没有。

洵追留给俞聂生组织语言的时间,自己去小厨房找了盘小点心,为了看顾俞聂生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方才为俞聂生倒水时,从凳子上站起两眼一黑血气翻涌,险些没一头栽倒。贫血与病中不适洵追还能分辨地出来,只需要吃些甜食便能缓解。

洵追抱着小碟子端坐在俞聂生面前,俞聂生拍拍床头问他,“床上软。”

洵追兴高采烈脱了鞋,换下外衣和俞聂生挤在一个被子里。

他碰到俞聂生的手臂,俞聂生朝后缩了下,洵追掀起俞聂生的袖口,果不其然一片乌青。俞聂生按住洵追的手轻声:“我和他很早就认识。”

那个时候,江南书香门第,俞家当属第一。

“那个时候,江南处处都有我家的学堂。”俞聂生回忆,“我是家中最小的,长姐随父亲入学堂管事,二哥才气出众,是我们三个中最厉害的。可是他喜欢酿酒,每年酿出酒在过年时候送给朋友,有些有钱人会以竞拍的形式来夺得剩下的酒。”

“你知道我是怎么认识薄阎的吗?”俞聂生问。

洵追不语,低头用宣纸折纸鹤玩,在另外一张纸上写,“我会编蝈蝈,你会吗?”

“我会。”俞聂生说,“薄阎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