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追写:“你说信,我就信。”
晏昭和按住洵追的指尖,洵追低头张嘴咬住他拇指的第一个骨节。虎牙尖锐,在晏昭和的手上咬出了血。血腥味刺激着洵追发疼的神经,好似一剂兴奋剂,将他整个人的情绪更加夸张化。
“臣猜。”晏昭和声音似乎是有些抖,不过都没有接下来这三个字给洵追带来的刺激大。
臣猜。
“陛下信。”晏昭和闭上眼。
洵追猛地抬头,双手紧紧攥住晏昭和的衣襟,双眸睁大想让晏昭和看自己,可晏昭和闭着眼无论洵追如何摇晃他,他都不肯再看洵追一眼。
洵追左手摸了摸晏昭和眉梢结痂的伤口,讨好般软着声音,语气中带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心伤:“晏昭和,你睁开眼看看我。”
“就看一眼。”
“你不是说过我的眼睛很好看吗?”
他不想说出口的让他收回方才出了口的锥心,他想让晏昭和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他想让他后悔,可是一切都源于晏昭和肯看他一眼。
“晏昭和。”洵追的心凉了一半,扣住晏昭和的肩膀说,“你不看我也可以,你听我说。”
“只要你点头,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令牌的事无关你,是不是。”
男人久久没有反应,洵追不得已去按住晏昭和的脖颈。
太难了,晏昭和那高傲的脖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低下呢?洵追颤抖着手去使劲,想让晏昭和有一丝松动,哪怕那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因为外力而不得已。
少年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小。
有的人在极度崩溃中会爆发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好似上辈子没能使出来的,在这一生最重要的时刻起了作用。可也会有人在失去所有的勇气的同时,将自己的力气也全部都像是开闸了一半倾斜出去。
洵追哽咽:“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