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钿_86(2 / 2)

白日他还对晏昭和说薄阎不是好人要离其远一点,现在倒是一道雷劈下来印证此话是真。

俞聂生看起来困得很,洵追白天睡足了现在醒来倒是再难以入睡,他让俞聂生脱去外衣在他床上休息。俞聂生没拒绝,脱下外衣盖上被子很快入梦。

洵追下意识去盯着俞聂生的脖子看,那里现在捂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可还是让洵追脸颊染上几分粉红。

聚集在颧骨处,粉嘟嘟的一团。

男子与男子如何行房?

问题忽然从无数思绪中脱颖而出,洵追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吹灭蜡烛跑去门框边吹风。

他没站多久,房中传来俞聂生的声音,模模糊糊似乎是在哭。

俞聂生满脸是泪,紧闭着眼,细细听是在叫薄阎的名字。

音调随着呼吸起伏,像被磨砂不断打磨过的沙哑。

不会水的人想要逃生,求生欲使他疯狂挥舞手臂想要浮出水面,但最终还是失去呼吸的权利,坠入深渊。

洵追站在床前,俞聂生所有丑态尽现于他眼中。

一点都不好笑,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所有的表情和动作加在一起,令洵追觉得愤怒。

“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跑。”他轻声。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这么痛苦,但俞聂生和薄阎一定会很痛苦。洵追刚来,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发展的到什么地步,但从晏昭和对俞聂生的态度和称呼来说,俞聂生对于薄阎一定很重要。

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本就与男女不同,不被世人所接受,不被任何道德纲常容纳。

洵追弯腰轻抚俞聂生的脸。

“如果痛苦,就该跑,跑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