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柳崇清观赶回皇宫,小皇帝正被贴身太监扶着喝药。
王公公喂一口他吐一口,每吐一口还要吃一颗蜜饯压压苦味。眼见着小皇帝的体温越来越高,又不肯喝药,王公公急得焦头烂额,着人去了三四道请昭王回宫。
洵追见晏昭和一身风尘地从外头走过来,他挥挥手,一旁的侍婢将笔墨送至他手边,他拿起小狼毫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晏昭和等着他写完,侍婢将纸呈送至他眼前,上头端正写着几个字。
“朕今日不喝药。”
晏昭和道:“伤口疼不疼?”
洵追摇头,又在纸上写道:“并无大碍。”
晏昭和又道:“淦渝行宫的事情已经对外封锁,臣认为陛下这几日哪都别去,待查出来幕后指使再交由陛下处置。”
洵追兴致不大,挥挥手表示你自己看着处理。
晏昭和手里拿着刚刚写字的宣纸,遣退宫人,殿内只剩下他与洵追时他才道:“陛下觉得是谁所为?。”
“不知道。”洵追写道。
洵追翻身用被子蒙住脑袋,他感觉到自己床边陷下去一些,而后被子被晏昭和掀开,他以为晏昭和要找他麻烦,他使劲扯了下被子,晏昭和道:“让我看看伤口。”
洵追卷着被子退至角落,并不愿让晏昭和查看。
小皇帝是多病,但也不至于被太医们簇拥着回去,更何况还被禁军层层包围着护送回来。晏昭和见洵追不动也不勉强反而道:“今日的事情是禁卫军守卫不当,楚泱本跪在殿外请罪,但罪不至他,我已经叫他回去了。”更有些丢人,一个大男人跪在外头哭哭啼啼。
小皇帝今日这病突发的异常,但自小体弱时常多病倒也糊弄过去了一批人,只有小部分人觉得蹊跷但晏昭和捂得严实什么都打探不出来。
清晨洵追起得早,身边也没带宫人,湖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他便独自去看,谁知还未瞧着荷花,路过花园时假山内冲出一群蒙着面的黑衣刺客。洵追体弱,哪怕晏昭和督促着他习武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抵挡两三招便扭身就跑。他功夫不行却习得一身好轻功,逃跑时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这一刀下去锥心刺骨,守卫巡逻的禁军正好经过这才被救下脱离险境。
的确是病了,这一刀下去虽没毒但对洵追的身体也是极大的负荷,一个时辰后洵追便烧起来,迷迷糊糊地见谁都抓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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