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是瑟缩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试着跟沈楼寒打招呼:“你好,你也是琼山的弟子吗?”
沈楼寒没有回答,他没有跟眼前少年聊天的兴趣,直接将目光落在了那只瑟瑟发抖的兔子身上,说:“给我。”
少年大概被他漠然的语气吓到了,抱着兔子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语气带上了一抹委屈地说:“它受伤了,你要带它去哪?”
沈楼寒也不再多说,伸手就抓住兔子的后颈皮,强行把它从少年怀里拎了出来。
他也不管背后少年又气又急,双目含泪的可怜模样,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快把它还给我。”少年见沈楼寒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只能快步追了上去。
少年跟了一路,沈楼寒全当没看见,脚下反而越走越快。
等到了后山和厨房相连的小院子,沈楼寒已经把少年甩开了一大截,他动作娴熟地让兔子当场去世,然后开始清洗拔毛。
少年好不容易追上来,却只看见一地的兔毛。
他蹲下身,眼泪珠子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一双明眸秋水盈盈,似梨花带雨。若是寻常人见了,又有哪个不想好好安慰他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