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灯亮了。
钟念一手揉着后腰,一手揉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坐在楼梯边,冲江传雨苦笑,
“下次记得先开灯。”
江传雨走到他面前蹲下,帮他揉着脑袋,神情懊恼,
“你家我不熟。”
他右臂被栏杆一角划破了,校服拉开道口子,里面是一道血痕,看得钟念更疼了。
“操,想趁没人干个坏事怎么这么艰难!”
钟念抬手朝厨房一指,
“医药箱在那边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酒精什么的都有,你这还得消毒。”
他回头瞥了眼不锈钢的栏杆,不确定地问,
“要不要去打破伤风针啊?”
摔成这样就够毁气氛了,再去医院,那真是什么都泡汤了!
江传雨郁闷得眼角都耷拉下来,闷闷地走过去拿出医药箱,一言不发地给自己上药。
钟念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撑着栏杆站起来,打趣道,
“你就不管我了?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传雨这才哦了一声,手里的棉签还没放下,回过头就想朝他走,手肘一晃,把一整瓶碘伏给打撒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褐色液体流了一地,彻底傻了。
半晌后,钟念突然笑出了声,扶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的,一边笑还一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