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东西挺多,书包、零食,脱下来的衣物,上车那会儿手忙脚乱的,扔得到处都是,江传雨见不得乱,把零食归置好放进书包,毛巾外套都叠好放整齐,钟念的风衣拿在手边,等着下车以后给他披上。
他一个人生活多年,这些做得又快又好,等手里的活忙完停下来后,蓦地看见一只手,从身旁座位缓缓的、不带犹豫地伸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而手的主人正拿后脑勺对着他,似乎对窗外纷乱的雨景格外感兴趣。
我有点害羞,但手还是可以牵一下。
江传雨扬起唇角,伸手牢牢握住。
走走停停的车厢,开了一路的暖气把所有味道都蒸腾出来,有雨天特有的霉味,和着众alpha漏出来的些微信息素,有些憋闷。
同学们都醒了,打着哈欠聊着天,话音透着疲乏和困顿。
车外堵得水泄不通,雨丝斜打在窗玻璃,喇叭声不时蹿起,司机间或骂上两句,抬头看,前方是望不到头的车尾红灯。
在这一团不算和谐的氛围里,两只手静静地握着对方,彼此再没有别的动作。
世界纷纷扰扰,吵吵闹闹,
我们在其中,在一起,就很好。
下车后,江传雨把钟念送上钟晴的车,自己没上去,转身往地铁站走。
钟晴有些意外,看了眼钟念,
“你不叫他上来?”
钟念盯着江传雨的背影看了一阵儿,移开眼神,
“他说太堵了,为了送他绕路花的时间太久,不如坐地铁。”
钟晴挑眉,“他说的是实话,这会儿开车送他,还没地铁快。”
钟念想的却不是这些,他扫了眼车厢,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