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父母早亡,钟念是被她姐姐钟晴拉扯大的,女a带娃跟男人一样粗犷,又是工作狂,常年在外面飞,家里就一个老保姆照顾钟念起居。
他挣扎着给自己量了个体温,打开微信。
念:姐我发烧了。
sunny:几度?
念:38.2。
sunny:是不是哪儿有伤?
sunny:38.5以下都属于alpha的自疗范围,正常。
sunny:多喝热水。
神特么多喝热水。
钟念白眼一翻,扔掉手机蒙头大睡。
当个alpha真麻烦,一会儿信息素一会儿发烧的,最好一觉醒来恢复正常,不再是这奇怪玩意儿了。
谁知这一觉漫长又痛苦,梦魇无数。
什么都梦到了,缠绵病榻的绝望,重返阳光的喜悦,还有在篮球场上晕过去的恐慌。
钟念的体温越来越高,体内像是有什么怪物苏醒了,咆哮着想要撕开他的身体,他躲不掉逃不开,挣扎到最后,蓦地坠入无边深海。
黛蓝的海水闪着微光,暖和的洋流从四面八方汇拢,温柔地拥抱着他,细致地舔舐他每一寸肌肤,让他舒服得就要融化在这片海里了。
海?
钟念昏昏沉沉地想,可我不会游泳啊……
恐惧瞬间袭来,让他猛地睁开了眼,看到对面墙上摇晃的树影,霎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