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生什么气,程东旭隐隐约约的琢磨到了点儿,倒笑了。
“脱!你说什么是什么!”顾总听到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带着百依百顺的劲儿。
没什么扭捏的,上衣下摆一扯再往上一拽,精·悍健·美躯体就露出了一半。
纤和有度的肌理随着动作绷起又放松,性·感的没边儿。
顾总现在没顾得上欣赏美色。
绕到人背后看了一眼,紧实宽阔的背脊干干净净:“裤子、袜子。”
到这个份上了,想瞒着没瞒住。
程东旭也不犹豫,裤·子扒了,就露出右小腿腓骨上半个拳头大的一块乌青痕迹。
脱袜子的时候动作稍缓和了一点。
两只脚的脚踝和脚后跟横七竖八的贴着四五块创可贴。
带着这么一身伤的人,上下就剩一条内·裤,看过来的时候不像是疼,倒有点怕似的以眼神询问:可以了吗?
顾总就觉得脑子里有一根弦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将人扶着去沙发上坐好,也没说话,去记忆中的地方找医药箱。
本该整洁的医药箱乱七八糟的,像被洗·劫过。
他从医药箱找出要用的东西,又去调整程东旭两条腿的位置,准备消毒包扎。
脸沉沉,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是气的也是担心。
气自己竟然人事不知的让程东旭硬生生挺到现在,担心有没有碎玻璃还留在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