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程东旭合上电脑，语气有几分嫌弃的意思，眉眼却是舒展的。

顾·懵逼·星一边收拾着身上沾染的水汽，心想擦一擦倒舒服多了，一面回想，程东旭到底是从哪个旮旯拐角将毛巾拿出来的。

没想出个所以然，腿上又被放了几张文件，程东旭偏眸看他：“看看。”

文件是映盛娱乐旗下最近几个还不错的剧本和代言的合约。

这东西从程东旭那天晚上给了王有业没脸后，就准备给顾星的，他正好是公司旗下的艺人，倒省了好多麻烦。

本来没这么多，但知道了顾星以前那些糟心事，程东旭又添了几个。

至于王有业，锦江集团旗下子公司但凡有与王家合作的项目，全都终止了，用不着特意打压，也足够王家元气大伤。

不过这些小事，程东旭并不准告诉顾星。

“给我的？”顾星知道这些文件的分量，就感觉……自己的身价还挺高，或者说金主足够大方。

程东旭偏头看他，被少年无意识瞪的圆溜溜的杏眼取悦，修长手指在膝上点了点：“继续。”

继续什么？

顾总在智商方面从来没输过，想起□□毛巾蒙脸之前自己要做的事，翻身半起，一手按在椅背上，一边膝盖跪在座上，打算来个椅咚。

程东旭凤眸掠起，黑沉沉的，但只好整以暇的坐着没动。

然后，因为外套是长款风衣，雄赳赳气昂昂的顾总压在风衣上的膝盖打滑，滑下椅子去了。

程东旭及时揽住了少年的腰。

奈何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只能保证顾星膝盖不磕到车底，但没防备他一只手结结实实的按在了自己双腿之间。

后半程，车上寂静的过分。

顾星正襟危坐，偶尔目光往旁边飘一飘，就会感受到来自金主的死亡凝视，还有金主额上贲出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