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熔直接越过年年跟过去。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但因为有个转角,挡住了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视线。
郁清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宿熔不会给他个人空间想事情。
“还没消气?”
他总是这么直接,从来不委婉。
有问题不躲不拖,一定要掰开来解决。
“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气?”
宿熔不提他这五年的经历和感受,不提整个种族的低落与小心,就问他怎么才能消气。
“这不是该判死刑的错误。”宿熔说。
当然不是该叛死刑的错误。
郁清不知道当其他人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好几个国家的人围观了好几月是什么感受。
他没在信息化高度发达,个人**难以得到保证的世界生活过,那一刻觉得好像自己的衣服被扒光了,愤怒至极。
被扒光的愤怒,被欺骗的伤心,反复发酵,那是他人生中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
当时他不想看见任何人,每看到一个幼崽在看他,就像是成千上万的人在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无数双眼睛,他的背后有无数个人。
郁清接受不了。
让他们离开是他尽力控制之下最温和的解决方式。
后来,过去了情绪最为激烈的那几天,郁清稍微软化一点,心情平静一些再回想之前每一幕,觉得或许没那么严重。
眼神骗不了人。
细节处能看到很多真实的感情。
尤其是郁清知道,星际根本没什么纸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