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依然没管他。
他的力道不会把他摔成什么样,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太阳渐渐落下,那个小煤球依然没什么动作,就在郁清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把小东西摔出问题时,那个小东西动了动。
他只动了尾巴和前爪。
尾巴拽住一根枯树枝,爪子抓住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放在自己身边。
石头塞到嘴里,一口一口吃了,树枝用来写字。
他一边吃石头,一边练字,直到太阳落山,黑乎乎的他即将与夜色融为一体,淹没在黑暗中。
郁清的视线重新落在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上。
槐花饺子。
不由地想吃第一次吃槐花饺子,是因为一个老人对陌生人的一片善意。
老人怀念亲人时就去后山摘了槐花,包成饺子吃,槐花饺子对他是有温度的食物。
第一次被叫过去一起吃饭,第一次有陌生人笑着给他盛一碗热乎乎的饺子,槐花饺子对郁清来说,也是温暖的食物。
郁清抬起头,看向那一片浓白。
槐花的季节已经过了,但灵府里的槐花一直在。
郁清起身,施施然走到灵府外。
正在啃石头的小煤球,耳朵抖了抖,浑身一僵,他连忙把石头放下,把地上依然很丑的字擦掉,两个爪子拉住连两边的耳朵,紧紧合上,团成一团。
好像这样郁清就看不到它,他就听不到郁清说的话。
这个动作里的意味很明显,他不想或者害怕听到郁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