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后,他带着一身温暖,满足地睡了。
宿熔没那么早睡,他在小窝等着。
如果今晚那个小蜗牛再爬到郁清的床上,大晚上对着郁清哭,他一定把他甩出去。
他不知道小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人能通过他看到睡觉中的郁清。
如果有……幼崽难以忍受地闭上眼睛。
他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从身体到心理都在急速变化。
以前他只要这个人看看自己,只要这个人喜欢自己就满足了,再无他求。
渐渐的,他忍受不了这个人关注其他人,喜欢其他人。
连身体里那股渐渐能够掌控的力量都在咆哮着加剧了这种占有欲。
他忍了很多天晚上不看这个人,就是不想让别的人看到他的睡颜,昨晚终于忍不住,想要亲亲这个人的手腕,然后……
宿熔不想再回想。
没多久,毛茸茸的耳朵竖了起来,那个小蜗牛终于有动静了。
宿熔做好准备,等着他敢爬床就把他扔出去,理由冠冕堂皇。
小蜗牛从小房子里走了出来,把房子背在身上,慢吞吞地走到郁清的床边,如宿熔所料,停住了。
轻轻的“噗叽”声轻到像是春夜里风的叹息。
过了大概十分钟,小人继续向前走,废了半个小时的力,打开山洞的门,提着圆圆的小夜灯,走出山洞了。
宿熔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只要不是去郁清的床上,不管去哪里他都不在意。山洞外,小人提着小夜灯,在没有人的灵府里走。
胆子有点小的他,一点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