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冲对方竖了个大拇指,“真是好手段。”
我冷笑一声,擦掉嘴边的血迹,有些固执地望向对方。
看台上响起一片叫好声,有我这个异类,一连打败几人,过程全程没有血腥暴力,已经让他们产生不满。
在高压的生活下,只有暴力和血腥能让他们的神经稍微松懈,而我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打他们的脸。
所以他们怎会允许我这样一个存在,继续留在斗兽场上,削减他们的乐趣?
我嘴中快速地念着咒法,同时手里掐了个诀,对方和我一样,都没办法使用高阶道法,估计我刚才正是因为没有防备,所以才中招。
对方是一个强敌,我在确定这个事实后,将阿威送给我的那些符纸一同掏出,挑了几张能用上的,直接朝前方甩去。
“急急如律令,破!”
以我手掌方向,周围迅速卷鼓一股气流,直接冲向对面的男人。
这并不算是高阶道法,就连中阶也算不上,起初我知道这个咒法,还是因为师父偷懒,不想扫院子里的落叶,这才驱动咒术帮他干活。
那时候我只是无语师父的懒惰,却没曾想,有一天我也会用这咒术来保护自己。
这股气流又快又紧,直接冲向对方,让对方在半空中翻了个滚,随即又摔到地面。
周围鸦雀无声,我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道咒法用出来后,效果竟如此惊人。
在我记忆中,师父当初用的时候,也只是利用气流,将周围的落叶聚集到一处。而我想的更简单,就是利用气流将他周身的空气卷走,在窒息的情况下,他总该主动认输才对。
那人趴在地面,好半天才费力地撑起上半身,眼中完全没有之前的镇定,转为一脸惊恐。
“你,你怎么会用这道咒?是谁教你的?”
在这种地方,我当然没兴趣自报师门,尤其是在师父的名字不一定真实的情况下。
“你如果愿意举手投降,我可以告诉你。”尽管这样,我也没有说死,可对方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有些失去了耐心,周围响起叫好声,无一例外都是让我杀了对方。
可我干不出这种事情,准备第二次利用咒术将那人卷起,刚一抬手,就感觉浑身上下如同被冻住一般,无比僵硬。
直到开场的主持人走到我身旁,一脸铁青:“我怀疑你身体里并没有蛊虫,比试暂停,我要带李晟去检查。”
在主持人说出这番话后,看场内传出嘘声,我心中一慌,随即镇定地跟他下台,
一直有几名安保队的成员在斗兽场内跟着看戏,见我出现,拿出一根针管,抽了我半管血,背过身不知道做了什么,随即对主持人点头,
“什么问题都没有,身体里也有蛊虫活动的迹象。”
“怎么可能?”主持人失声道,“如果蛊虫还在,他怎么可能用出那种咒术,你是怀疑我们安保队的真实性吗?”
安保队冷冷地看向主持人,“还是说,你怀疑我们安保队?”
“不敢,”主持人敢怒不敢言,只好忍着怒意,挥了挥手,让我回到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