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你快说,我爹把孩子送到哪里了?”
不等秋瞳回话,宁无忧便眼含热泪,拉起她的袖子询问着她,得到的却是秋瞳紧抿着唇角,沉默地朝着她摇头。
“好,我去找我爹。”
宁无忧放开秋瞳的袖子,踉跄着脚步奔了出去,可是,身上撕裂得厉害,留下的疼痛令她不得不停下缓缓。
“忧儿,我带你去。”
蔚城枫狐疑地盯视着秋瞳,冲上前扶住宁无忧的肩头。
“来人,备马车。”
“是。”
“不,枫哥,我得骑马。”
宁无忧挣脱蔚城枫的扶持,坚持着往门外奔去。
“不,忧儿。你身上不方便骑马,再说外面电闪鸣雷,我保证马车的速度够快。”
蔚城枫蹲下来,将宁无忧放到背上,然后向着门外飞奔出去,无视身后的秋瞳双眼饱含怨恨。
到了宁府门口,天上的大雨突然倾泻而下,白色石阶便迅速流淌积水。
宁无忧顾不上许多,便自己撩开帘子奔出马车,向着一年未进的家门冲了进去。
身后的蔚城见她如此,心中对她则充满着怜爱又无奈的感觉。他一边感叹着羡慕着,一边撑着伞,向着她的身后追了过去。
慕清朗那小子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得忧儿如此孤注一掷的深爱?
……
得知宁永峻在书房,蔚城枫便将宁无忧背到了那里。
刚刚推开书房门,宁无忧边说着边向宁永峻奔了过去。
“爹,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宁无忧呼吸急促着,顾不得擦去脸颊边上的湿意,她红着眼眶,忍住眼中即将滴落的水珠。
“那是慕家的孽种,爹容不得他在眼前。再说,我送走他,你就可以好好当城枫的皇后,我这是为了你与城枫着想。”
宁永峻看着自家女儿哭红的双眼,不为所动。
“爹你太过分了。我早说过,这世间我只爱慕清朗,我不想当枫哥的皇后。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还没见他长什么样。”
“忧儿,城枫这个皇后,你不当也得当。不管你从前爱谁,从今往后,你只能待在城枫的身边,至于那个孩子,你就不要想了,你今后好好服侍城枫,你们也会有孩子的。”
宁永峻手中依然不疾不徐地写着字,他甚至无视宁无忧气怒的双眼。
“将军……”
门外的蔚城枫出言制止了宁永峻的言辞,他并不想看到眼前这对父女因他而起争执,可是,宁无忧听闻自己父亲的话语之后,已经无法压抑心头熊熊燃起地怒火了。
她环顾了一下,终于找到了纱窗边上挂着的一把剑,她冲上前,双手握住剑柄将剑抽出剑鞘,剑尖指着自己的父亲,怒道,“宁永峻,你欺人太甚。女儿虽说自小蒙您养育,您有恩于我。只是,我不是您的私有物,您想随手转赠谁我就得承受。我的终身大事我作主,我由不得您来干涉。快说我的孩子你放在哪里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好啊,我家忧儿有出息啊,居然为了敌国那个小子,还为了他的孽种要取你爹的性命了。”
宁永峻低下头看看自家女儿的剑关抵上自己的心头,终于怒极反笑,“你说你爹我要是不把孩子交出来,你就要取你爹我的性命?”
“爹,你这是要逼死你女儿啊!很好,既然你容不下我的孩子,那我就了结我自己……”
宁无忧悲愤地跺着脚,在感觉一阵头昏眼花之际,终于吃力地将剑尖转换了方向,抵上了自己的心头。
“忧儿,不可。”
蔚城枫将手中伞柄一挥,便听到“咣”的一声,宁无忧手中的剑便被击落在地。然后是他迅速冲上前来,将摇摇欲坠的她扶在怀中,见她面色苍白,赶紧将她抱起放进交椅中。
而宁永峻则被眼前这一幕气得身躯震颤,他在心底发出悲凉的感叹,苍天到底在造什么孽?明明,他的忧儿与眼前的蔚城枫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中间又要蹿出个慕清朗来搅乱他们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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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自己挖的坑,含泪也要跳下来填满。真的好想快快更完,只是又不忍为了快而写得太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