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不是两三天(2 / 2)

蔚城枫喘了口气,疲惫地揉揉前额,准备歇下。

许昭和太监两人收起嘻笑的神色,回望蔚城枫一眼,点头领命而去。

……

南越霞美城,清苑

夜晚,慕清朗几笔线条游走,很快勾勒出宁无忧的一幅全身像。这时,一阵冷风吹起两壁的烛火,烛火在风的侵扰下明明灭灭地变幻着光影,在那光景交织而成的影像里,慕清朗恍然又看到宁无忧似嗔似怒,又娇又俏的小脸正对着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他怔愣地对着烛光,眼神变得越发迷离,他不由猛地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想要让脑中恢复一下清静,却发现怎么也清静不下来,心中不由带着些甜蜜的无奈!

如今,他才知道,自从遇见了她,每每夜深独自面对孤灯冷壁,心中总会悄然升起“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的感叹!

是的,每日想她,这是个甜蜜的无奈!

“号外,号外,有个来自你情敌蔚城枫的消息,不知某人是否愿意收买?”

房门又教凌逸迅疾推开,带起灯影幢幢,华光璀灿。

“你的条件?”

“帮我还清另外五千两赌债”

“哼,成交”

凌逸见有利可图,于是将手中字条交给慕清朗。

“北越蔚城枫伤重,金花谷神医萧越前往救治。宁无忧小姐匆忙前往探视,宁永峻更是亲手照顾,视如亲子。”

“你的情敌伤重,这个消息对慕将军可是大大利好哦”

慕清朗虽然惊讶却不为所动,他在书案旁踱了几步,接着又喃喃自语道:“蔚城枫伤重……那厮平日武艺高强,如今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突然又想起什么,接着又朝着凌逸瞥了一眼,“其实他伤重,对我其实最为不利,到时忧儿和他亲爹一定认为是我做的,会因此更恨我。”

如若宁家对此事进行幕后真凶排查,那么慕清朗就是最大嫌疑!因为他与他们身份敌对,如今两人又是情敌,所以说慕清朗对蔚城枫背后偷袭是毫无悬念了。

想到此,慕清朗不由感到后背冷汗涔涔,不用说,他还挺佩服那幕后真凶的用意,如若他和他两败俱伤倒下了,到时他们这些环伺四周的犲狼,可是会对他和他狠狠撕咬扑食的。

这时,难得正经的凌逸也觉得惋惜,“蔚城枫此人,在北越民众心中口碑甚好。只可惜,他这一倒下,他这几年夺回的江山基业,又要被龙椅上的那个人抢回去了。那个人阴狠起来,手段也更是层出不穷,如今,为了给蔚城枫致命打击,那个人居然穷兵黩武,并联合西域人,要瓜分他的地盘”

听闻凌逸这样一说,慕清朗彻底坐不住了,“传我手令,潜伏与北越交界的兵马提前出动,可以打着北越通州守将韦文忠的名号,向上京围拢,先端了那老家伙的老巢,缓解南边的压力。反正,我不会眼看着我中原大地落入西域人手里”

“你居然暗搓搓地将通州守将策反了?是你睡服他的吧?快讲讲你是如何开采他的□□花……”凌逸围着慕清朗转圈子,手中折扇掩嘴而笑,接着他又蓦地冷下脸色,“你要动用那支先、遣、队?那可不行。那是咱一统天下的王牌,你提前用了,到时拿什么支撑你的野心?再说了,你以为你动用了你的人马助他改朝换代,蔚城枫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别忘了,你俩之间隔着一个宁无忧”

慕清朗白了他几眼,思绪陷入回味,“在未曾遇见忧儿之时,我确实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可是,我未曾想到的是,北越的先太子原来还有后人。”

“反正,他得江山,我得忧儿,”

“你即刻起程前往北越通州,与韦文忠秘密会合,并共同制订行、动计划。韦文忠的父亲是先太子的侍卫,他掌握一条进宫秘道。此秘道就连龙椅上的老家伙都不知晓。”

“你看你,其实你一声令下,北越即刻收归囊中,可是你却要拱手还给蔚城枫。所以我说,萧神医根本没有骂错人。宁无忧就是个祸水,把你迷得连雄霸天下的野心都没有了。”

“北越江山本就是他的,我若是强行夺来,北越人也会怨声载道。还不快去会合韦文忠?敢跟本将军讨价还价,看我不睡了你的苏妙颜!”

“你敢!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在讨好你的情敌,我却要跟着疲于奔命”

凌逸态度强硬抗争着,却也是一路碎碎念地催马上路,前往北越通州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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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到此,有的亲一定看出,这个文最受虐的是蔚城枫,他深爱女主,死都不放手,可是女主却琵琶别抱无法继续幼时的心愿与他同行。

是的,我这里确实在刻意制造一场人生中的阴差阳错,一种眼睁睁看着与思念的人失之交臂的痛悔......

慕清朗与宁无忧越是恩爱默契,就越发显得蔚城枫的落寞孤寂......

其实虐蔚城枫,就是在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