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一前一后,宁无忧与她的“花影”,双双漫步在北越霞美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晨时的日头已经炙热,犹如她此刻昂然奋发的心境。
怀揣着父亲昨日所书“告全体将领书”,以及腰间父亲赐予的令牌,她正准备前往军营“上任”。
身侧两旁茶馆酒肆的招幡迎风轻展,显示着生意兴隆。
大街上人来人往,她一身天青色锦袍男装,衬得她如同清水出芙蓉般,清丽脱俗。
马儿温顺地随她前行,她那缥缈的神情,仿如遗世独立。
又与这人间众人格格不入的样子,引得路人为她伫足,纷纷扼腕欣赏不已。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她的思绪恍然,其实已经太久未曾去过军营,小时候喜欢一直去,是因为蔚城枫在那里训练。
那时她五岁左右,蔚城枫是十来岁年纪。
她时常去军营看蔚城枫练功,见他那时身量不高,却能稳站木桩,将一个个比他大的哥哥们打下木桩,那时她幼小的心灵,便觉得蔚城枫是这世上,除了父亲之外,最最厉害的男子。
那时起,她唯一的心思便是要嫁给他。
“军老爷,不要啊,我家媳妇即将临盆,您不能动她身子啊”
“去去去,老货,用完她,爷自然还给你”
几声妇人的哀啼与几个士兵的吆喝,惊醒了无忧的沉思。
“求您了,她新婚的相公才出征不久,您就当可怜可怜他腹中即将出世的小儿吧”
老妇人的哀求并未能让几个士兵停手,反而被几脚军靴踹开。
那老妇人倒地不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年轻妇人哀哀切切地作着无用的挣扎,被那些士兵拖到巷子去了。
路上围观的人群不少有年轻力壮之人,却都充当了麻木的看客,见到无戏可看,便纷纷散去,连倒地老妇人也漠然视之。
这世风,这人心,唉!
“我的儿啊,娘对不住你啊”
无忧走到老妇人脚边,她还在自顾自地哀啼着。
“大娘,您别担心,我去帮您救人”
无忧将老妇人扶起,迅速跟着闪进前头那条巷子。
离巷子不远有处民宅,无忧赶到门口的时候,见门前立着几个人,有老有少的,正在哀叹着什么这世风日下,连当兵的都这样明目张胆地抢人媳妇,占人宅子。
原来这些人是宅子的主人,而他们就是被那几个兵痞赶到门外,要等他们“办完事”,再让他们进去的。
该死的,这就是她父亲手下的士兵,以前可从未听过这样的丑事,何时他们变得这样肆无忌惮?
无忧越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这才上任头一日,既然有人想找死,那就别怪她手狠!
门内几声妇人呼天抢地的痛哭声,引得无忧加快速度赶到所在厢房。
“求求军爷了,放了小女子吧,我这有纹银几两,你们拿去玉香楼找姑娘吧”
“他娘废话,爷几个就看上你了,就想尝尝孕妇,听说滋味很独特”
“老大说的没错,这有孕小娘子两个奶、子手感特别绵”
几个兵痞不顾那妇人哀求,顺手将裳塞进她口中,又将她紧紧地按在榻上把轮流玩着,根本未曾见到,无忧已经落下的马鞭。
“几个渣滓,想找死,先尝尝本姑娘的鞭子”
那几个兵痞一愣的瞬间,他们脸上身上都不约而同被打上了鞭子。
“他娘的,这哪里跑出来的疯婆子?敢来坏爷几个好事,是活腻了吧!”
几个人摸着火辣辣的鞭痕,狠着脸,向着无忧破口大骂。
“敢在本姑娘面前行凶作恶,是你们活腻了”
“啧啧,这小娘们够泼辣,不知经不经干,兄弟先解决她再一起上”
那几个兵痞同时使个眼色,表情猥琐。
“就凭你们,哼”
无忧迅疾出手,一支马鞭,让她舞得虎虎生风。
几个人见她如此凌厉,突然怯了场,本来摆开的架势只好收回,纷纷冲向门,伺机想逃。
无忧看在心里,暗骂:没用的东西,就只会披着虎皮,到处□□别人,原来都是群废物。
马鞭没有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一晃神,几个人已经被那支马鞭“招呼”得只有趴下的份。
“姑奶奶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饶过小的一命,小的们给你当牛做马”
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几个人,如今却换了副胆小如鼠的嘴脸。
“不将你们打成残废,你们还会跑去害人”
“啊啊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