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中红樱枪已经快速扫过,带起一片璀灿的光芒,朝着他的后背直直刺来。
在枪头即将碰上对方的身体时,南越士兵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了,可是瞬间,幕清朗又把身体向左侧一歪,两腿挂在马上,两手抓紧缰绳,让整个身体倒向马的一侧歪倒,这才躲过那凝聚无边内力的一枪。见慕清朗又安然端坐马背,士兵们又集体“哗”地一声赞叹着刚才那招“马背斜挂”的绝招,太神奇了!
“有两下子,小兄弟”,慕清朗躲过一枪后立即调整身形回归马背冲着无忧由衷赞叹道。
面对慕清朗的赞叹,无忧并不以为意,就在慕清朗一愣神间隙,刚才刺空的□□再次狠辣袭来,这次袭击的目标是慕清朗的腹部。
当然,慕清朗并没有给宁无忧成功的机会,当长、枪靠近时,他伸手握住长、枪的一端,用力一拽,将对方连人带枪地捞到自己坐驾上,双方的士兵见到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有起哄的,有奔上前想要保护的,各种表情都有!
无忧被他按在怀中,那细小的身板居然抱不够满怀,他拍拍无忧的肩膀说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娘永远离开你心中很难过,可是你比我幸运,你可以报仇,可我,却无从知道我娘如何死的,该找谁报仇,”
说完又叹了口气:“我五岁就没有娘了,可你是长到这么大才没有娘的,你比我幸运多了。再说了你就算生气,你娘也活不过来了,不如放下仇恨,你娘在天之灵也希望你快乐长大呢”
刚被搂到怀中时,无忧的小身子一直在奋力地挣扎着,只是听完慕清朗这样一劝说,瞬间便安静了,无忧停下不挣扎是想暗骂:此人好生啰嗦!
可她这瞬间乖巧的样子却让慕清朗觉得话有成效,不由有些喜色。
只是片刻,又听见“啪”一声,无忧对准慕清朗朗润如玉的脸上狠狠地拍了一掌,手上传来一片火热的麻辣,让她觉得此人的脸皮够厚。
只见对方神色一凛,仿佛在忍下掐死无忧的冲动。
这时无忧又奋力挣扎怒斥道:“傻子才信你花言巧语”,说完一个旋身,竟然毫不费力地飞出慕清朗的怀抱,脚尖顺势一点于马脖子之上,便又飞身落坐于自己的赤红马上。
她快马加鞭往回赶,想要离开这让人害羞的地方。
这个地方,多呆上一刻,心里便慌乱一刻。
“哗,好俊的身手”,这时士兵们又都发出一阵阵赞叹声,无忧定眼一瞧,原来那一群人中早已敌我不分地混在一处了。
是啊,主将都不打仗,改聊天了,大家不如放下兵刃看看热闹!
这也是南越士兵见到慕清朗上任的头一天,才过一个时辰而已,可他们却已经在心里欣赏起这个主将的魅力了,他那样不按常理出牌的打仗方式,既不损兵折将,又能消弥敌军的仇恨情绪,这样两全其美的方式是他们闻所未闻的!那兵书里不是常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想必就是这样使用的!
这样一通折腾,早已是日上中天,初夏逐渐炙热的阳光正大喇喇地倾泻于宁无忧初上战场,初次遇见慕清朗的地方。
目送那小人儿入城门之后,慕清朗还未回头,肩头却教一人搂住,此时凌逸轻佻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还在看那小哥?敢说你不爱男风?不过那小哥确实长得蛮周正的。”
一阵恶寒在心中掠过,他赶紧拍掉搭在肩上的爪子,嫌恶地说道:“去去去,离我远点,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与本将军勾肩搭背,成何体统?若知我者见之无谓,若不知者以为我喜好男风。”
慕清朗话语让不远处的士兵们掩嘴偷笑。
“啧啧,难道说夜间才可与将军勾肩搭背?也对,有些事白天做哪有夜间来得妙趣横生啊”,凌逸让慕清朗一副激起鸡皮疙瘩的样子逗乐了,桃花眼继续盛放桃光,他神色暧昧地“挑逗”他,接着又轻蔑地瞄了他某个部位一眼,大摇其头说道:“某人都二十挂零了,却至今还是个雏儿,啧啧,不会是某方面有隐疾吧?”
“你才有隐疾,你全家都有隐疾!我竟不知你破处了!难道就你女人多?简直越描越离谱”
慕清朗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不再搭理他。
“诶诶,跟你守在边疆五年快闷死了,据说都城有个阅君楼,近日即将开张,到时别忘了请我去逛逛啊”
慕清朗懒得跟他扯,白了他几眼,只听见凌逸埋怨的声音又响起,“那小哥回去多久你就在此呆愣多久,如今日头这样烈你就让弟兄们陪你在此玩?反正我要回去了,今日这样一晒,回去不知要抹多少雪花膏才能白回来”
他说完惋惜地抚一下自己的手背,径自打马往回走,慕清朗这才打马朝前跑去。
“诶诶,我说刚才那小哥那肤色那身段还有那模样真真比我还不像男人”
凌逸回过头冲着慕清朗自我批评着,又说道:“不如改日把他弄来,咱俩一起玩玩,不知味道如何”
说完,又自顾自地咂着嘴品味着,仿佛他已经尝过那小哥的滋味似的。
慕清朗闻言,抬眼狠狠地盯着他,脸色饱含几分威严:“早日了断你那些花花心肠,男人做到如此份上,我都替你脸红”
语罢,不再搭理他,手中缰绳一紧,快速往城郊校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