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水听雨右手放到小腹上,含着泪道:“江都护这样有心机,我还不是担心现在我正是我身体不方便的时候,王爷被她迷惑了去。”
尚锦楼几乎都只差诅咒发誓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的宝贝,我只陪着你们。”
江司灵再也看不下去他们的“恩爱”了,勉强笑着说:“妾身在此处只会碍了王妃的眼,先告退了。”
说着江司灵正心中忿忿的准备退下,又听床上的女人问道:“不知道江都护嫁给王爷是不是江陵王的命令?”
江司灵脊背一僵,她的问话于她而言是致命的,而她此刻却只能选择假装没有听见。
江司灵走后,水听雨或许是刚才的哭泣令她疲惫,她再次靠在尚锦楼的肩头,柔柔弱弱的叫着头痛。
......
是夜,江司灵夜半就醒了,辗转反侧,毕竟不能安眠,便披衣而起,踏着溶溶月色走出含烟榭,守侯在外的侍女紧紧相随,她却回头喝止,只想一人安静地随处走走。
信步而行,脑中尽是关于自己因水听雨受到的不公,凭什么她一个山野里长大的村姑就能事事凌驾在她的头上!众多不平和不甘心纷繁交错,使她的思维与前行的脚步同时迷途。待蓦然惊觉时才发现自己竟沿着抄手游廊走到了一个水榭。
更意外的是看见尚锦楼正在水榭中自斟自饮,他披散着发,只着两层白罗单衣,此刻他透过大叶黄杨正仰首望着夜空,感觉到她走近,他先是漠然看她一眼,接着依旧自斟自饮。
江司灵怎能错过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走至他身边,自顾自的跪坐在他的对面,问:“怎么不让沈孺人在旁服侍?”
他自顾自的又猛灌了一口酒,答道:“是我不让她跟出来的。再说,阿雨也需要她侍疾。”
江司灵拿过尚锦楼身边的酒杯为他斟酒,道:“既然这样,王爷何不让姐妹们轮流伺候王爷和王妃呢?”
一杯倒满,江司灵双手捧给尚锦楼,接着道:“还在王妃失忆了反倒是好事,可万一恢复记忆,想起昨日之事......”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响,只见那酒杯生生被尚锦楼捏碎。瓷片碎屑、残余的酒水与手心迸裂而出的鲜血一齐喷溅在她们脸上。
两侧侍女失声惊呼。江司灵一惊之下也下意识惊呼一声,但随即镇定下来,转头平静地命令侍女取来药水与净布,再在尚锦楼身边坐下,轻轻拉过他受伤的手,一面仔细地洗拭包扎,一面淡然继续闲聊道:“阿雨她只是任性了些,她哪里能要求您不见姬妾啊……”
“水听俊是你找来的吗?”尚锦楼问。江司灵心下慌乱,但熟知尚锦楼战术的她马上意识到这是他诈她的伎俩。她放开他的手,温言问他:“要不,您去妾身的含烟榭歇息?”
尚锦楼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只见那乌发蝉鬓拥出一张雪白的鹅蛋脸庞,长眉红唇,一双大眼睛清明水润,此刻此刻她亦望着她,那睫毛浓密如扇,自有明媚光丽之美在月光中散过,仔细端详,都会发现她清灵出众,是百无一有的美人。尚锦楼又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酒才道:“以前在益州经略巴蜀的时候,本王就很钦佩你,认为你冰雪聪明,是个可贵的女子。所以本王希望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
江司灵眼眶泛红,肯定道:“自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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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