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灵从来没有不放心过,她这几年苦苦经营起来的暗人组织,都是办老了事的。
冬菱见她把窗开的大大的,便上去把窗开关上,嘴里劝道:“娘娘金尊玉贵的,别开着窗受了凉。”
江司灵道:“去通知各院的管事、媳妇子、婆子、丫头们,在回事处集合,府里该整顿整顿了。”
冬菱领命出去,江司灵自己着意打扮了一番不在话下。
且说尚锦楼将水听雨抱到屋中,兴致早被败的殆尽,又见水听雨泪儿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更是不好受,想着必要将那谢贤音给好好处置一番。又好声好气的心啊肝啊的宽慰了一番水听雨,才睡了下去。
夫妻俩因头日夜里太放纵了,这日直到日上三竿尚锦楼才起床梳洗,一看水听雨还睡得香甜,心里头甜丝丝儿的,便上前去细细的品味她的颜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用手一探,才发现滚烫滚烫的。
他忙出来让灵童拿着腰牌速速进宫去请太医,留香和沉香心中自然忐忑不安不在话下。
这边江司灵在回事处和一众丫鬟仆妇好好的立了一通规矩,又着意强调了一通不许将府里的事拿出去说,要不然她必将乱说之人的舌头给割掉。端的是处处为水听雨打抱不平,又大方又善良。
正将自己的良好形象粗粗的在下人们建立起来,就有书童前来对她说:“王妃该是病了,王爷着急忙慌的遣灵童哥去宫里请御医呢!”
江司灵听言立马回金华院换了一身脆粉色绣云纹的绫袄,腰上挂了一枚鲜绿欲滴的翡翠玉佩,雪白的挑线裙子,便马步停蹄的往金华院去,后面跟了冬菱冬梅两个大丫鬟并二等以下丫鬟仆妇数十人,可谓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经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江司灵无意间叹了一口气,冬菱便谄媚道:“水氏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狐媚样子......整天就爱拿那点子三病两痛去王爷那里邀宠,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又是装的哪门子的病和痛!”
“住口!”江司灵冷声打断她,把冬菱唬得一跳,就听江司灵训斥道:“你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凡事自当谨言慎行,怎可出言不逊!”
冬菱虽觉委屈,却仍笑着对江司灵道:“我还不是替侧妃娘娘抱不平吗,兴许她就是想躲皇后娘娘的罚呢?你没有看见她昨晚那副模样,红润的比谁的气色都要好!”
江司灵被她气笑了,心想冬菱这样子口没遮拦的迟早会给自己惹来祸事,又转念觉得她到底忠心耿耿的跟了这几年,还是再教导她一回吧,也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便道:“阿雨她不是这样的人,况且皇后娘娘罚她禁足三个月,她即使想躲也是躲不掉的。”
如此这般说了以后又觉得十分不甘心,心道:“阿雨到底不是以前跟着自己那个阿雨了,没准儿这真是她的谋划,要不然怎么偏偏王爷在益州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一了百了,躲过夫君不在独自又必须每日去婆母那里请安的日子,却在王爷回来和我成亲当天就醒来了,没准儿这一切就是她的谋划呢。”
思索间,已然到了金华院。
尚锦楼正在细细问朱太医水听雨的状况,朱太医拱了拱手道:“……王妃许是夜间受了寒气,加之王妃历来肝气郁结,无法疏解,故而发烧...”
夜间受了寒气?岂不是谢贤音那个贱人害的,尚锦楼如此这般的想着,就见江司灵被簇拥着走近,便问她:“谢司寝可送回宫去了?”
江司灵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哎哟一声道:“妾身以为昨晚王爷只是在气头上,便没有放在心上,不如妾身现在就派人送她回宫去?......王妃还病着呢,妾身应留下来给王妃侍疾才是。”尚锦楼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便不在多言。
不一会儿书童回来了,边跑边道:“不好了不好了!谢大人自缢身亡了。”
尚锦楼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训斥道:“王妃还在病中,你大声嚷嚷什么!”
江司灵却做出一副贤惠模样,镇定吩咐左右通知尚宫局以及太原谢氏云云,另赏了一千两吊唁金不在话下。
却说谢贤音本是“自缢”身亡,与水听雨毫无关系,却在后来给水听雨引来许多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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