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 / 2)

留香深深蹙眉,总觉得今天的王爷格外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前年王爷去益州郡前也是每日必来看望,那时也已成婚,他总是大刀阔斧的坐在床榻前三尺开外的圈椅上,今日说突厥的内乱,明日说朝政,从没有挨得这么近过,总是十分的守礼克制。

初时,尚锦楼还面色如常的问水听雨“可有什么不妥”、“太医把过脉没有”等语。

大约没过多久,他坚毅如玉的脸上就渐渐染上酡红,眼眶里的猩红亦是越来越浓,不知不觉间竟抱上了长公主殿下,留香常听府里的婢子说秦王爷他千杯不醉,怎的今日却醉成了这样?

尚锦楼甩了甩头,单纯的将身上的燥热归咎为在喜宴上饮酒过猛的缘故。他将水听雨越搂越紧,水听雨凭本能想躲开,却不想她此刻微寒的身体却是男人燥热的解药,她越躲尚锦楼将她搂得更紧。

留香只觉得隐隐不安,可是他们夫妻亲密才是自家公主的前途所在,她应该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更亲密才是。

留香福了福身,讨巧道:“王妃刚醒,王爷定有许多话要对王妃说,婢子去外面守着。”

尚锦楼点点头,留香这才躬身退出。

尚锦楼又如常一般的问水听雨:“心里可大安了。”

水听雨窃窃道:“并没有不妥。”

尚锦楼又问:“可要用点什么吃食?”

水听雨一板一眼道:“不用,并不觉得饿。”

渐渐的,尚锦楼只觉得身上的燥热越发的难忍,不似平常饮酒过后的感觉,甚至觉得水听雨身上淡淡的蔷薇花的味道亦对他是一种蛊惑,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像受惊的麋鹿一般,刚有血色的唇畔粉红粉红的,泛着令人心动的光泽,愈加令他心旌大摇。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遵从本能的去亲吻她可爱的唇畔,他于是对水听雨微微一笑,露出极雪白的一口牙,绝对称得上强颜欢笑道:“阿雨身上好香啊,留香每日给你抹得什么香膏呢?这香气真好闻。”

水听雨才从昏迷中醒来,并不知道身边的人怎么打理她的,只咬着嘴唇怯怯的摇了摇头,并不动声色的想从他的怀里靠回身后的大迎枕。

她这样怯怯的表情却是令尚锦楼更加生出一股子尴尬来,他又顾左右而言他:“听说最近京中流行一种按古方秘制的“露华山茶膏”,我明日去东市里给你买点回来如何,相传,那“露华山茶膏”粉质净白幼细,芳香馥郁,一旦匀面,其芳香数月不散。”

水听雨知他不是沉迷于脂粉之中的人,和她说这些,也无非是想引她多说话而已,便极善解人意的笑道:“侯爷,你先放开我,这样抱着我会累到你的,而且胭脂水粉阿雨也用不着。”说着更是明目张胆的想往身后的大迎枕上靠。

尚锦楼体内的燥热更加强烈,他正在绞尽脑汁如何将谈话进行下去,外面的喧哗之声却打断了此间尴尬。

尚锦楼冷然问:“何人在外喧哗。”

沉香嘴快:“是江都护身边的冬菱,江都护估计急着和王爷洞房呢,让冬菱来请王爷过清桐院去呢。”她历来看不惯江都护嘴上说着与太子妃与自家公主姐妹情深的话,却一会儿和太子殿下暧昧不明,一会儿和秦/王殿下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