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搭好后丁零便直接躺了进去,白酥酥和明月依然在外面聊着天,知道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人才钻进帐篷并拉好拉链。
小心的坐在丁零脚那边,白酥酥轻声对明月道:“要不你也躺一会?”
明月摇头:“没事,让他休息一会就是,我们聊我们的,等他醒了我们继续睡就是了。这里区域刚才我用神识探了一下,只有很远的地方有几只游荡的低级妖兽,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
白酥酥道:“妖兽倒是不怕,就是怕古家的长老进来。”
“我们都用了闭灵丹,只要不主动招惹,地阶以下的长老是找不到我们的。”
白酥酥点头,丁零这家伙有一点好就是他随身带的东西相当多,而且他炼的灵丹几乎全都放在他自己一个人身上,以至于他无论战斗也好,还是出门也罢,要用灵丹的时候都是论“把”的。要知道,这些灵丹动辄便是上百万的价格,可想而知,他的战斗力会强到什么程度像他上次在白家一人独战古君羡和白智明两大超凡中阶的高手,虽然被击飞好几次,但第二天他就活蹦乱跳了,这就是他在战前便直接丢了两把灵丹在嘴里的结果。
除了灵丹,他身上的小玩意也特别多,小到矿泉水,大到桌子帐篷什么的,可以不夸张的说,就算把这家伙丢到渺无人烟的沙漠,他也能轻轻松松的活几个月。
白酥酥轻声道:“明月,问你个事……我今天那种情况真的是中了血咒么?”
明月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极有可能……是的。”
白酥酥轻轻的吸了口气,她将双腿曲起,然后两手抱在小腿上,她用下巴顶着膝盖低声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家里曾经有一本很老旧的书,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看到过的,上面似乎就记载了各种咒术。血咒,是咒术最顶级的一种,最厉害的莫过于生命血咒,就是用施咒者的生命为代价来诅咒对方……”
明月笑了笑,她的眸子亮闪闪的:“古秋声那种人恐怕不会对你用生命来诅咒你吧?”
“我也觉得,但我现在也感觉到我体内的……就是你说的‘势’好像很严重,我现在其实很害怕,要是那老家伙真不惜命来诅咒我,我该怎么办?我有那么讨他恨吗?”
明月看着她笑道:“没事的,有丁零和我在,你肯定没事。只要你在丁零抵达圣阶前死不了,我就能启动天算,到时候直接替你改命。”
白酥酥瞪大眼睛:“改命?真能改命?”
明月道:“人的命运是由偶然和必然组成的,无数个偶然便组成了必然。简单的说,就是我知道一个人在一年后的某一天因为意外死去,那么他可以避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而逃过一劫。死亡是必然,死因是偶然。”
白酥酥目瞪口呆:“这也行?”
“接上例,命运的原则是不能涉及到其他人的命运。也就是说,如果那个人是死于车祸,那么他避开车祸之后极有可能失足摔死,也有可能吃饭呛死。但这些偶然都是在不涉及其他人的时候发生的,一旦这个人有准备,他提前一天就呆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周围都修建着堡垒,身边是一个强效的医疗小组或者治疗师请问这个人还能怎么死?”
明月说着笑了笑:“如果这个人还能死,那么无数人的命运都会在此丐帮,这对于命河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白酥酥沉默良久,她终于也问道:“命河是什么?”
“就是一条承载着万事万物命运的一条河,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规则的集合。有些规则是无法更改的,有些规则则是可以更改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了,就算我不知道施在你身上的咒术是什么,也可以通过调出你完整的命运线来判断。”
白酥酥举一反三道:“是不是可以调出我的死因报告书来判断?”
明月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