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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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明说过,不用我们去抓他,渡边自己会回到清迈来。没想到安明一语成谶,渡边真的就回来了。就在我从莞香家回去的路上,渡边就拦住了我的车。
司机准备动手,但我制止了他。我们正愁找不到渡边,现在他送上门来,岂能轻易放他走。
“袁小暖,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变漂亮了呢,我见过的少妇也不少,但像你这么漂亮的,确实并不多见,我一直都对你念念不忘呢。”渡边放肆地调戏。
对于他这样的调戏,我倒也真的不是很介意,他本来就是一个烂人,我完全可以不把他当回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等安明他们赶到。
“渡边。你胆子真大,竟然还敢在清迈的大街上游荡,我很佩服你的勇气。要是让你以前那些仇家看到你,你可就倒霉了,你现在可不再是什么大少爷了,一个混混就可以将你打死。”
渡边不以为然,“我永远都是长野家的大少爷,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这是血缘的关系,和当下的实力一点关系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靠实力获取身份,但我这样的,是靠身份获取实力。我只要身份在,实力就一定在的。”
这个人还真是恬不知耻,这样的话他说出来,还一点也不脸红。
我冷笑,“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实力,可是你的实力在哪里?我怎么一点也没有看到?你倒是把你的实力亮出来看看。”
“只要你们帮我,我就马上可以恢复实力,现在代子不行了,你们缺乏新的主子。而我就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你们只要证明当时代子她们指控我的话都是假的,那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恢复原来的地位。我只要重返菊花社,我就是大少爷,我就可以罩你们,我还可以娶你,让你当我的少夫人。至于安明,让他滚就是。”
我真想一耳光向他扇去,心想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有这样的想法,你连给安明提鞋都不配。
“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我们支持你复位,你来取代代子?可是就算我们支持你,有什么用,菊花社的其他人会同意吗?你已经被除名了,要是他们不同意,那你还是回不去。”
他看起来很高兴,“你同意是吗?你放心,我在菊花社里还有一些人脉,只要你们提议我回来,会有人支持我的。”
他真是异想天开,这样的人,要是能成大事,那就奇怪了。
“好,但这事我作不了主,我一个人同意也没用,你要真有诚意,那就和我一起去万园,见了安明和锦笙,我们一起商量这件事,但有一点,你一但取代了代子,你得给我们每个人安排合理的资源。不然我们是不会同意支持你的。”
“袁小暖,你不会是想诈我吧,把我骗到万园去?然后收拾我?”
“如果你要是信不过我们,那还谈什么合作呢?那就算了。”我说。
“我不去万园,我约个地方,让安明和闻锦笙来见我。”
我点头说行,随便你约在哪里都行。
但他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到底约在哪儿,他是忘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是,他还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大少爷,可以找到一个属于他的地盘,万无一失地保证他的安全。
“其实不管你约在哪里,如果我们想害你,都一样可以拿下你,所以还是去万园比较安全一些。只要你答应善待我们,我们一定会支持你。”
我以为渡边不会答应,但没想到他竟然却答应了。也不是知道他是真的傻,还是走投无路的时候,抓到一根稻草就可以会牢牢地抱住。
到了万园,锦笙已经等在那里。
他去给渡边打开车门,“大少爷,您来了?”
渡边冷哼了一声,“安明呢,不出来迎接我?你们的主子倒台了,还能住在万园,还没被赶出去吗?”
“我就知道我大嫂一定能把你请到这里来的。我大哥知道你要来,准备做饭等你呢,里面请。”锦笙说。
“安明做的饭能吃吗?我可不喜欢吃你们的什么中餐,我要吃日本料理。”渡边见锦笙态度热情,更加得意起来。
进了内园,安明坐在椅子上,正在盯着棋盘看。见渡边进来,示意他坐下。
“你不是去做饭了吗?怎么在这里看?”
“你懂象棋吗?”安明问渡边。
“我从不玩那些动脑筋的东西。我只喜欢女人和美酒。”渡边说。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没脑子的人,象棋之道,在于每一步细小的变化,都会影响全局,所以培养的是人的大局观,要知道进,也要知道退,如果一个人只知道进攻,不会后退,那这个人的棋艺肯定非常的烂。”安明说。
“你和说这些没用的干嘛?我又没准备要和你下棋。我今天来。是要和你商量大事的。”渡边说。
“华夏有一句话,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人生如戏亦如棋。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能演,掌控全局就可以将别人军。你现在落魄之身,应该是一路跪着爬进来求我原谅你才对,竟然还不知深浅地在这里对我趾高气扬,这说明你真是蠢到不知进退。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少爷,怎么会一点常识都没有?时间都花去寻欢作乐了?难怪你被赶出社团,你老子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我真替你悲哀。”
“安明你……”
渡边张嘴要骂,安明突然暴起,一拳打在渡边头上,渡边伸手去拔枪,安明直接一把就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安明恢复得很快,速度已经基本上和没受伤之前一样了。
安明的枪口顶着渡边的头,“把嘴张开。”
“你要干什么?”
“张开。”安明冷声说。
面对冰冷的枪口,渡边只好张开了嘴。安明从桌上拿起一颗棋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给你三个选择,一个是把这盘棋全部吞下去,一个是让我打爆你的头,还有一个最好的选择,那就是告诉我,是谁害了小暖的爸爸?”
渡边唔了一声,棋子很大,他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要让他把棋子吞了,我们拿什么来玩?”锦笙说。
“拿他的骨头来重新做一副棋子就行了。”安明淡淡地回答。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从来也没有下过用骨头做的棋子。肯定很有意思。”锦笙说。
“靠,你们好变态,我才不要下人骨头做的棋子。”小刚说。
“别闹,我在问大少爷的话呢,你是选择哪一种?”安明说。
渡边唔了一声,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选第一种?那你吞吧。”安明说。
渡边只好伸出三个手指,表示他选择第三种。
“行,那把棋子吐出来吧。”安明说。
渡边这才敢把棋子吐了出来,“袁先生是松野害死的。我早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可是你们和松野走得很近,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所以我才一直也没有说。”
“我就知道你会咬松野,可是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是松野做的?你以为随便咬出一个人来就行了?不需要证据的吗?”安明说。
“证据我倒是没有。但肯定就是他做的人,松野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其实他阴着呢,这个人最坏了。他明明是只虎,还装着是只病猫。”渡边说。